“怕么？”他迫使她看向那处狰狞血迹，笑了一下问。
素霜哀嚎着挨打时，唐凝就在他的旁边，他看得出，这小傻子是怕的，她用两只肉圆的手捂住眼睛，还想捂住耳朵，捂来误去把自己忙得不行。
“怕。”唐凝用小小的声音回答，他能听出几丝恐惧的轻颤。
陆炽喉结一滚，不知怎的，她越是说怕，他反而更想欺负她了。
钳着她的手稍稍松开，她的身体被迫却与他贴得更紧。
唐凝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无辜地看着陆炽。
陆炽俯下身去，灼热的鼻息尽数洒落在她的耳际，低声道：“你记住，若有谁欺负了你，你就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撕裂他们，捏碎他们，直到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
他这一路就是这样过来的，狠辣，决绝，毫不手软。他遇到的每一个敌人，都被他打败，成为他登顶的垫脚石。这是他成功的唯一方式。
“我记住啦。”唐凝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唐凝嗅到了他身上的某种野性十足的气息。此时此刻的陆炽像没有笼子囚禁的老虎，凶猛好斗，百无禁忌。
“我做不到哦。”唐凝诚实地回答。她不是陆炽那样的猛虎，没有獠牙，没有锋利的爪子，是撕不碎任何人的。
出于本能，她会害怕看到流血的场面，虽然不会怕到浑身发抖，不会怕到睡不着，可她还是怕呀。
更多的情况是，她连以牙还牙都做不到，因为笨笨的人总是很吃亏。
陆炽松手，把她放开。
“你做不到不要紧，我替你做。”他淡声道。护着她本就是他该做的，从今往后，只要有他在，再也没人能欺负她一分一毫。
朱青筠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身子抑制不住地乱颤。
她后悔了，后悔没听别人的话。她不该跑到凉城，招惹这位煞神。
若她承认了自己指使素霜害唐凝，今日怕是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这件事咬死不能承认。
每一秒都过得极慢，朱青筠只等陆炽来向她问话，她再想办法周旋。
可陆炽偏偏再也没有说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