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仅那句“算了,你先去洗澡吧”到底什么意思,不想管裴钱的事了还是等洗完澡再聊?

    如果能管住陆小猫的话,周末两天把裴钱放到陆仅家里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带到爸爸那里去怕它出现应激反应,把它单独撇在家里两天又不放心。

    可陆仅迟迟没有来电话,裴箴言作业做不下去了,烦躁地丢下笔,要他主动找陆仅帮忙是不可能的,只能刷个存在感提醒陆仅自己已经洗完澡,要打电话就快打。

    裴箴言把鬼主意打到了裴钱身上。

    但裴钱关键时刻不给力,不管怎么撺掇它上西窗都没用,连猫罐头都不好使。

    最后裴箴言只得自食其力,来到西窗前把裴钱从窗帘底下托上去放上窗台,静候几秒,“哗啦”拉开窗帘,恨铁不成钢:“裴钱,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裴钱惊恐万分,它涉世未深,还搞不懂人类的阴间操作。

    对面陆仅闻讯抬头。

    眼底倒映着的男孩子头发湿漉漉,薅成大背头造型,没有额发的阻挡,平日里那种阳光少年的气质隐匿,样貌呈现出极富攻击性的英俊。

    上身打着赤膊,下身被墙壁遮挡,但不出意外应该只穿了短裤。

    裴箴言就是这么个人,跟人对着干,跟天也对着干,夏天打最低的冷气盖最厚的被子,冬天把地暖开到最热打赤膊。

    他是他认识的最任性的一个人,大约因为拥有太多的宠爱,所以有恃无恐,纵情挥霍。

    裴箴言没给陆仅眼神,直接抱着猫回到书桌前。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手机并没有响。

    裴箴言这下终于确信陆仅没再打算管他的事,虽然失落,但得到答案至少不必再胡思乱想,他收回心思,专注刷题。

    一张英语卷子做到一半,陆仅居然打来了电话。

    那刚才这么久干嘛去了,害得别人等那么久,裴箴言腹诽着接起来。

    陆仅的声音一切如常:“你明天晚上还回家吗?”

    “不回。”裴箴言回答,“我爸直接接我下补习班。”

    陆仅“嗯”一声:“那我明天早上找你要猫。”

    虽然裴箴言很满意这个处理结果,但还是不太放心陆小猫:“你确定把两只猫放在一个屋里没事吗?”

    “大不了我把陆小猫锁阳台。”陆仅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