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
“对,等丞相胜,或者败。”马谡淡淡的说道:“不论丞相是胜是败,等比总盲动的好。”
李严狐疑的看着马谡,揣摩着马谡的用意。马谡看着李严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得苦笑一声。他知道李严不相信他,怀疑他又在挖坑,甚至怀疑他会和诸葛亮里应外合。而诸葛亮的这些计划,又都是针对李严的姓格来的,要想彻底打破李严的狐疑,坚定他的信心,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大将军,你如果不信,不妨让孟达试探一下丞相。”
“怎么试探?”
“让孟达请求出兵协助丞相,如果丞相同意了,那丞相就是等他协助,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借力前的蓄势。如果丞相真的能攻克洛阳,他肯定不会接受孟达的请求。”
李严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
“成都离洛阳太远,大将军遥制孟达,一定会延误战机。大将军不如授权孟达,让他相机行事。如果命令到时,丞相还没有取得优势,那就静观其变。如果丞相已经取得明显的优势,破城在即,那去抢功也不失为一个补救的办法。”
李严目光闪了闪,终于点了点头。
马谡辞别了李严,出了大将军府,上了车,拉上车帘,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李严在战场上还算得上是一个能将,揣摩上意也有一套,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慌了神,可见他终究不如丞相心机深重。如果没有他和魏霸的帮助,李严败给丞相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的人,居然也敢起贪心,要将权柄交给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想想,李丰又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想到洛阳的丞相,马谡又不禁笑了。他和丞相相交多年,对丞相的手段再了解不过了。只可惜,他对丞相的了解只会给丞相带来不利,再也不会有以前那种默契的感觉。
马谡回府,来到书房,关上门,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他铺开了纸笔,本打算给魏霸写一封信,后来想想,却又放弃了。
他相信魏霸对此早有准备,他也想看看魏霸会有什么反应。
……
襄阳,习家池。
习夫人回到襄阳之后,立刻接管了习家池。魏霸曾经钓过鱼的这片鱼池被修缉一新,放养了一些珍贵的鱼苗,旁边又载了一些名贵的花木,原本有些荒败的气息一扫而空。置身于鱼池边,看着旁边的新屋老宅,看着那些衣着整洁,行动利落的奴仆,谁会想到千里外的洛阳正在大战。
习夫人手笔很大,她用现金买下了这个庄园,虽然兄长习忠很客气,愿意把这个庄子送给妹妹,但是习夫人却坚决要用钱买下。
她的话说得很豪气。作为魏家嫡长子,魏风不能让弟弟以后来还要借别人的房子住,所以必须把这个宅子买下来。同样,作为魏家嫡长子,魏风不差钱,所以一定要给钱。何况习家现在家境也不好,需要大量的钱来重振家业,这笔钱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魏风对夫人的话举双手赞成,立刻全额支付。
魏霸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让麋威亲自赶到襄阳,与习夫人见了一面。麋威现在彻底从蜀汉朝堂上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看到麋威,别说是习夫人很吃惊,就连魏风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