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恐惧或是心虚作用下行为举止会显得极其古怪,尤其在封闭环境内,特别乍眼。

    比如说混进其他专业的教室企图蹭课,大大方方走进去往中间一坐,教授们多半会以为你是个不常露脸的普通学生,看一眼不看一眼,这事儿就过去了。如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挤在角落里,一定会被发现然后被喊起来回答问题……

    赶出去倒不至于,被调侃多半跑不了。

    同理可得,反其道行之,即便是在摸不清方向的港口黑手党本部走廊里,只要同样披了件黑大衣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墨镜抬头挺胸理直气壮走过去,也只会让黑西装们努力怀疑是否自家记忆出了错。

    我们不能就这么直奔一楼,门口绝对有人守株待兔。但是机房嘛,既靠近底端平时又没什么人来往,相对更加安全。

    “喂!你看上去有点眼生,怎么回事?”

    前方交叉口担任巡逻的黑西装扬扬枪口冲我们这边询问。

    镜花拽着外套下摆的手指用力攥紧,我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红叶大人让我带这个新来的孩子四处转转再给她送过去。”

    他自动认为我是那位红叶小姐的部下,立刻收起武器肃然起敬:“您辛苦了,慢走。”

    “您也辛苦了,多谢。”

    我客气的和他聊了几句,带着镜花慢吞吞走过去:“武器库附近没事不可以闲逛的哦,知道了吗?”

    镜花:“……知道了。”

    “乖啦!”

    每一个交叉口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走到后面镜花都麻木了,板着一张小脸甚至能够抢答:“红叶大人的命令。”

    大约走到机房位置我刷了下一开始摸到的员工卡,密码……

    “镜花,太宰让你带了什么东西给我吗?”

    隐约记得似乎被她藏在腰带里,小姑娘迅速翻出耳夹式监控:“给。”

    “多谢。”

    把这玩意儿夹在耳朵上点开电源,滋滋啦啦的调试杂音后传来太宰轻佻的“么西么西~”

    “机房密码,谢谢。”

    没空和他闲聊,我按照他读出来的数字输入,完全忽略掉“不愧是吹雪酱,已经摸到核心了呢”的声音。

    金属门无声开启,我带着镜花躲进房屋死角:“有需要我带回去的手信吗?没有就切电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