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大牛叹了一口气,给楚时溪和沈枝雀两个小家伙嘴里塞上一块比较干净麻布后,就把他们和那莲华先生一起丢在墙边。
沈枝雀还好,楚时溪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手腕那一圈被麻绳磨得发红。
那小个子眯起眼睛盯着楚时溪看。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要不是穿的破烂,还真像某个大富人家里出来的娇小姐。
“娇气。”
小个子像是想到了某个人,吐了口浊气。
“柔娘子,今个儿还有没有酒喝啊。咱哥俩可是做了单大生意的!”
那个被唤做柔娘子的哑女点了点头,大牛便陪她一道出了门搬回了两陶罐子,里面是普通的黄酒。
将酒罐子放在桌上后,柔娘子眉眼弯弯,冲大牛比划些什么。
大牛立马心里神会,憨憨地冲小个子露出笑容。
“柔姑娘说她怕我们两回来的太晚,只温了这些酒,她现在出去给我们两做点下酒菜。”
小个子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拿起桌上的酒罐子就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好酒。大牛你快过来陪我一起喝,今天咱们好好庆祝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有钱人了!”
“好的,大哥。”
大牛黝黑的脸在看向柔娘子时浮现出一抹红晕来。
他这个在外人眼里凶神恶煞的男子,在面对柔娘子时难得变得温柔了不少。
柔娘子正是花信年华。面容说不上千娇百媚,倒也算得上清丽,眉眼之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之意。
柔娘子的一头青丝被她仔仔细细的梳成了随常云髻,单用一根被磨得光滑木头钗子别着,额间被烛火烤的隐有香汗冒出。
沈枝雀瞧着,心里暗自为她可惜,如果她不是个哑巴,那该多好。
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袖子替柔娘子擦掉额角汗滴,惹得柔娘子的面上也带上了红。
“柔姑娘,我去喝酒了,你要是太累就去歇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