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庄敬在此处传道,神道宗又怎会知道?”
“神道宗知不知道又能怎样?谁敢正面杀一个神子?就算是这个神子是假的,都没人敢。”
“那当日虺断月为何单单将他留下?难道当日这虺断月就存了害我的心思?还是他也不知道神道宗的事情?”
“糊涂,他的乾坤无极养魂袋岂是一个普通人能抵挡得住的?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庄敬绝非凡人;其二就是这虺断月有意为之。”
“刚才为父借着为这庄敬把脉之机,探查了一下此人的身体,目前此人还未冲破锻体四境,还在锻筋、锻骨之境徘徊,这样看来,自然就是虺断月有意为之,故意将此人留下,等着你前去抢夺,若是你不抢夺,他也会借故离开,将这人留于你手。”
“可叹你果然不知其中深浅,更可叹你果然出手抢夺,那么,你说,虺断月剩下的是不是就是看戏了?”
燕珌珌不由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嘴就怒骂道:“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奸诈,一点都不顾念……”说道此处,倏地止住,看见父亲那失望的神色,不由得是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燕翔天说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益。既然这庄敬当日未曾亲眼见你,这里就有很多文章可做。如今我要悄然收他进门,你可不要再次给我说漏了嘴,坏了大事。知道么?”
燕珌珌虽是心中害怕,嘴里可是兀自不服:“父亲近日对珌珌可是十分凶狠,就算是珌珌不太懂事,可也是父亲的亲女儿不是?”说到这里,眼中的泪花已是泫然落下。
燕翔天仰天长叹,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父亲也不是怪罪于你,只是你也大了,要懂事些才好。叮嘱你的下人,告诉她们不要多嘴,切记。”话音未落,人已是去的远了。
珌珌呆立当地,脑海之中回荡的,始终是燕翔天的那声长叹,在心海之内久久徘徊不去。
庄敬喝了些流食,出了许多虚汗,可人的精神却是逐渐好起来。
夜晚,千灵和秋月都是在外屋歇息,庄敬盘坐于榻上,静坐调息。
神识早进了星核之内,迫不及待查看当日那股信息洪流。
信息洪流之中是两部功法:星路花开炼神大法和无尽周天星力神诀。
这星路花开大法,是修炼神识之用。
庄敬知道自己现在走上了一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路,这条路,自己一无所知。
然而,自己别无选择。
好在老天垂怜,让自己得了星核这等异宝,走上另一条路,这没什么不好。因为如果重新走自己的老路,不过又是一个陈路而已。当年自己百年未曾见到任何突破之机,现在看来,若是重走一遍,突破仍是难上加难。
既然已经重生一次,走另一条路,岂不更好?
这星路花开炼神大法就是神道法决,远在当前修道界境界之上的法决。
修习神道之人,所需的都是集结信仰之力,可是信仰之力越多,自身因果也就越多,这些是无法避免之事。因果多了,修行可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