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怔怔地看着她。
她还在。
他刚想抬手，发现完全动不了。低头一看，自己不仅手脚被打了石膏，身上的伤也完全被包扎好了。
他抿唇不语，左手微微攥了攥。
李少卿感觉到手心被捏了一下，目光平静地回视着始作俑者。
唐泽苍白的脸色上微微泛红。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抓着这女人的手，下意识地甩开，没控制好力道，动作幅度之大，看起来像是非常厌恶的样子。
李少卿也没说话，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
唐泽绷着一张脸，实际有些不知所措。
这女人昨天救了自己。
自己还揍了她。
还让她滚。
他抬眼偷偷觑着冷漠的坐在那里的女人，她好像生气了。
但他又没求她救自己。
也没求她送他来医院。
也没求她留下。
唐泽左手藏在被子里，无知无觉地扣着自己手心，那存留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还在微微发烫。
他面色冷酷，但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衬得有些滑稽。
他瞄了一眼这女人的神色。
这还是第一次生病时有人陪着他，照顾他。
内心挣扎半晌，缩在被窝里的手攥成了拳头，低声道歉：“对不起。”
李少卿正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