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知,我真正毋知。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坐在冷藏车副驾驶座,蓝佑禾思考着神奇舅舅说的话,让他觉得人生好难。
换一个方法当牛是什麽意思?这是一种谜语吗?
送完最後一批鲜N,陈俊廷笑着向店家道再见,接着便跳上了驾驶座发动离开。
带着遮yAn帽有肌r0U的送货小鲜r0U,怎麽看都像aP会有的设定。
陈俊廷这个人怎麽会那麽sE情啊。
「怎麽了?阿舅的话不好懂吗?」陈俊廷早就发现蓝佑禾的闷闷不乐,但因为他和舅舅讲完话也都会这样子,於是把时间留给蓝佑禾去思考。
他的确是故意让蓝佑禾与舅舅单独相处,他希望家人能够喜欢蓝佑禾。他知道他的小可Ai是很bAng的人,陈俊廷相信亲自跟他相处就能发现他的好。
两人送了两个多小时的货,在台南市区绕来绕去,车上没有太多话,但陈俊廷喜欢蓝佑禾静静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安心、很舒服。
「不太好懂。」没有和陈俊廷计较让他落单事,蓝佑禾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能看着男友帅帅的脸发呆。
「阿舅说什麽?」趁着停红灯时把蓝佑禾拉到身边亲了一口,两人的手轻轻g着。
「他说你小时候小牛生病,你不肯去学校的事。」觉得不太够,蓝佑禾见红灯还有十几秒,扳过陈俊廷的下巴,舌吻一番。
他在秒数归零时放过男友,整个人缩到了车门旁,眯起眼T1aNT1aN嘴唇,像只餍足的猫。
接着陈俊廷就被後面的车「叭」了。
兽医系抹脸,他可以确定男朋友还在记刚刚的仇。
「然後呢?阿舅还有说什麽?」拉动排档杆,陈俊廷b自己分心,省的自己把车开到没人的停车场把蓝佑禾给办了。
「他说:毋过,这马囝子大汉呐,袂阁哭啊,着换一个方法做牛啊不过,现在小孩长大了,不会哭了,就换一个方法当牛了。」把原话告诉陈俊廷,蓝佑禾看见他愣了一下,「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吗?」
陈俊廷:「我,我不知道耶,阿舅的话我也常常听不懂。」
看他眼神闪烁动摇的样子,蓝佑禾知道他想隐瞒什麽。没有把神奇舅舅的最後一句话告诉男朋友,蓝佑禾从善如流的替他找台阶下:「是喔,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想当兽医了?」既然他不愿讲,蓝佑禾就不问,或许时间到了陈俊廷就会说了。
「是啊。」话题一转换,陈俊廷彷佛松了一口气,转动方向盘的样子也显得轻松,「那时候被阿嬷打很惨,之後我就立志要成为兽医了。」小时候很天真,想要照顾家里的每一头牛,但经济动物不是宠物,只要是T弱的都会被淘汰掉。
蓝佑禾「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其实我妈不同意我当兽医,高三的时候我们常常吵架,她都说我可以读医科g嘛跑去当兽医。」妈妈从小就替家里养牛,觉得这工作太辛苦了,所以不想要儿子再接触这行。两人常常为了志愿的事情吵架,陈俊廷好几次想离家出走,最後瞒着妈妈填了现在学校的兽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