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哥你走好,兄弟我就不送了。
该默哀默哀,该沉痛沉痛,逝者如斯夫,怀念一下表表敬意,也就算过去了。
橘子她回了金边,再没了消息。黄毛这只拖油瓶也就只能跟着我过了。
帮里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小明哥我又是个怀着一副菩萨心肠的善良人。小黄毛的日子那可称得上是“蜜里调油”啊!
内裤脏了我洗,肚子饿了我给做饭,无聊了跟着老子在场子里转悠,想泡女人了还有大把的大奶妹排队等着他的临幸。
每年清明烧香时,老子也能问心无愧地对着汤哥的排位鞠上一大躬,请他老人家在百忙之中务必要保佑我平平安安,财运亨通。
汤哥的心意,小弟我都有收到。在帮里我也混得如鱼得水,虽说是大伤小伤不断,但脖子上的脑袋还是好好,没见缺个口子。全托汤哥他老人家的福。
俗话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早认准了黄毛那小子,是块当大流氓的料,就冲他数钱时如同点钞机般的熟练手势。换做是一般人,点完了几十张大钞怎么也得舔舔大拇指再接着数。可换到了这小子身上,那些钱仿佛都不是钱,只是他手里的玩意儿,揉捻捆扎一气呵成。为了把他培养成人见人怕的有文化大流氓,我也是下了血本的,前些日子呕心沥血到连带着腹腔里的消化液都给吐出来了。
好在,在这个满是人类的生殖器官的流氓世界里,孩子也很争气得考上了大学。
小明哥我的心中总算是感到了淡淡的安慰。钱没白花啊!
你说这孩子,在一群流氓队里也能算是个鹤立鸡群的硬挺人物。一米八的大高个,配上双大长腿,脸蛋长得也不错,是那种妞儿见了会倒贴的,到哪都能剩下宾馆和保险套的钱。浓眉大眼,小薄唇,从头到脚一身黑,虽然比我周明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在同辈人的圈子里也很是出挑。从不给小明哥我惹事,闲了还能主动承担家务。养老送终什么的想必也不在话下。
唯一让我觉得头疼的一点就是他那头五彩斑斓堪比俄罗斯大转盘和二十四点扑克牌的头发。
我们做流氓的,最忌讳的就是张扬,跟别提我手上的生意还沾着军火。世界人类的公敌啊!
好几次做噩梦都梦见全世界人民一拥而上将我周明明撕成碎片。
在这种悲伤肃穆的气氛下,黄毛怎么能给他干爸爸我添上如此热情洋溢的五彩头呢?愚蠢啊!
我痛心疾首地看着黄毛的五彩头,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的意味。
甲六在一旁出声提醒:“小明哥,车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的手指在沙发背上敲了一下。哎,孩子大了,也到了该和他开诚布公谈谈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黄毛把他的皮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肩头,一手搭着我的肩,另一手虚挡在将要合拢的自动玻璃门上,将我一路护送到了娱乐城的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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