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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冲完了这个略糟心的澡,我裹上了浴袍,快速地护完肤,躺在了主卧的青檀木大床上。
据说这张床是件古董,可以追溯到千百年前,是安北进贡的贡品,在李唯和我结婚时,大先生把它送给我们当作了结婚礼物。
这么想来,大先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被子很柔暖,大约事先用暖被机烘过,真丝独有的光滑触感包裹着皮肤,美好的让我昏昏yu睡起来。
但我不能睡。
这还是老宅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妻子应以丈夫和孩子为先,而如果丈夫还没有ShAnG,她应该安静地、乖巧地等待丈夫的到来。
我只好撑着眼皮打起JiNg神,打量着这间我已经住了十七年虽然一个月只来一次的卧室。就像所有世家老宅的构造,这间卧室还连着一个隔间,里面往往坐着一位老佣人,她主要负责听房,记录下夫妻行房的细节,以便拿给丈夫以及当家主母看。
也就是李唯和他妈看——
都已经2202年了,你们就不能用点现代科技b如摄像头和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吗?了解一下减员增效这种最浅显的管理学常识好吗!
不过这毕竟是李家,他们养的起闲人,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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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啊……”
由于李家睡前不能玩手机的家规,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等李唯回来,就在我眼皮坠坠、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很轻的窸窣声。
“……怎么还没有睡?”
声音有些喑哑,像是从前他跟我在激烈x1Ngsh1后的状态——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恶心,瞬间清醒了起来。
“是……在等我吗?”
语气多了一分愉悦。他是这样的自以为是,甚至以为能够在新欢旧Ai间左右逢源。我不再搭理他,只用被子蒙了面转向另一侧,可他偏不愿意放过我,抬手掀开了我遮脸的被角,又翻身把我压在下方,与我面对面起来。
我被迫与他对视。
真是要命。
两口子过了三十五岁,看一眼对方都要做一宿的噩梦了。
其实他的眉眼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