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几年没回来了,看见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有些感慨而已。”
丛野走在前面,丛伟烨看不到他的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可他知道,丛野始终是怨他的。
“小野,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他刚说完,丛野便接上了话,“亲情嘛,你说了无数遍了。”说话时余光瞥见了青砖墙上几乎快要被岁月磨平的浅痕,他忽然停下来等身后垂眸叹着气的男人。
“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心就那么点大,我管不了别人的死活。”
青砖墙上爬着几沓青苔,映在他深色的眸子里透着几抹新意,丛伟烨竟然觉得他心情似乎不错。
接着便听到他说:“我不讨厌在枫槐巷生活,如果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就更好了。”
两人停在一处宅院前,年久失修的木门一块深一块浅,中间夹杂着大大小小的裂缝,发白的对联贴在青灰色的墙上。
“占天时地利人和,取九州四海财宝”,横批——“财源不断”。
“不”字还被刮了下来,丛野轻笑了声。
真应景。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的人欢喜地迎了出来,眼角笑出了极深的褶子,走路时一高一低,有些跛,像是没看到丛野这个大活人,直接经过他从丛伟烨手中提过麻袋,肩膀往下一沉,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重。
“哥,你来的时候该打个电话的,早知道我和秀梅就到巷子口接你了。”他熟络地搭着丛伟烨的肩将人往屋里带。
“秀梅呢?”
“嗨……那娘们儿整天瞎跑,鬼知道上哪儿去了。”
院里放了一张和房子同样破旧的木桌,蛇爬一样的黄色水管扔在地上,不知是洗什么用的盆和桶就这么东一个西一个,他注意到了墙角下的铁盆子,里面装着土,杂草堆里,芦荟硬是杀出重围占据着大半领土,只是叶面上长了一点一点的褐斑。
丛野心想这么多年竟然没死,不愧是他亲手种的。
院里的老式二层楼房有好些年头了,穿过一楼厅堂,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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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里还有烧柴火的土灶台,不过已经荒废很久了,二楼最右边的房间是丛野住的,锁芯锈迹斑斑,钥匙怼进去还能刮出渣来。
看来这屋子从他走后就再也没打开过了,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呛得丛野赶忙别过脸咳嗽,光是将父子二人的住处打扫出来就忙到了晚上七点。
丛野本就不指望丛伟明和程秀梅两口子能做一顿吃的出来招待他们父子,可他没想到家里连一粒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