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江地处偏僻,途中无趣,苏孟辞正好在车中休憩养伤,好吃好喝的唯一代价,就是要像个枕头一样被阿喑靡横抱怀中,说一些半真半假的情话。
他无所谓那些话几真几假,一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至于这人的挑逗亲吻,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他深夜醒来时,帘幔挂起,月色皎洁,使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倚在一旁撑头看他的阿喑靡。
见他睁眼,阿喑靡便一垂手,顺势埋低凑近他一笑,像只懒散困顿的黑猫一样喑哑地说:“我不想睡,甚至不想眨眼,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多好……”
一缕幽香在两人鼻尖传来递去,温暖极了。
可夜风寒凉,他虚弱体寒,半睡半醒间看了阿喑靡一阵后,就蜷身往软垫柔被里缩了缩。
阿喑靡看着他碎发从耳畔拂落到鼻梁,伸手替他撩开后,心中一动,贴近在他眼帘上亲了一下。
他已半沉在暖梦中,阿喑靡却突然拉下帘幔,一翻身压到了他身上。
“我求你。”
他睁开眼,阿喑靡赤裸上身深情地看着他。
“给我个机会吧……”
阿喑靡说着埋头啄了他嘴角,觉得有些凉,就笑着说:“给我一夜,就一次,让我尝尝你……”
“然后呢?”
“然后,或许你会改变主意,又或许我一辈子都要靠回味这一夜过活。”
“既然如此,更没有必要了。”
阿喑靡焦急又热切地触着他的唇,“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改变主意,让你回味我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我一定要呢?”阿喑靡抬眼望向他,明眸在月色映照下蛊惑至极,“我不放你走,一定要睡你一次呢?”
他从容地和阿喑靡对视,“那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一开始就不用求我,毕竟你不需要我的答案。”
“我需要!”阿喑靡撑起身来,深深望着他,“我也只要你的答案,只听你的话,哪怕我想得要疯了,知道自己得不到会后悔一生,我还是要你亲口拒绝我。”
他有些意外,“其实你不用这样。”
阿喑靡脸上有一瞬落寞,“你又清楚地告诉了我一遍,你没有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