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寂静的星陨宫只剩下他们二人遥遥而立,陆景辞如同一只高度紧张的刺猬时刻提防戒备看着兰翎的一举一动。

    当他朝着陆景辞走近几步时,陆景辞更是下意识畏惧的倒退了几步,惹得兰翎怒意丛生,三步并作两步粗暴的扯过陆景辞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让他几乎避无可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脸上,眼底是暴虐炽热的光,几乎化作滚烫沸腾的岩浆将他身上的冰霜侵蚀殆尽,那夜耻辱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冰凉的蛇尾鳞片划过肌肤带起粗粝暧昧的火花,让陆景辞的恐惧到了极点,挣扎着试图远离兰翎的桎梏,色厉内荏道:“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zj你!”

    兰翎听到这里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个残忍乖戾的弧度,用一种zj极其温软无辜的语气轻声在他耳畔呢喃道:“师尊,你这样怕我,真的让我很伤心。”

    本是甜腻天真的撒娇,却让陆景辞出了一身冷汗,那夜陆景辞以命相抗的挣扎却被兰翎衣衫不整的丢下了万蛇窟内,五彩斑斓冰凉粗粝的蛇将他淹没,爬过他的肌肤将他缠绕,尖锐森寒的毒牙刺入他的皮肉内,那种滑腻诡异的触感让陆景辞一阵作呕,一股酸涩之意涌上喉头,方才喝下的药忍不住吐了出来,这一举动让兰翎瞬间冷了脸色,语气森寒如冰道:“我就这么zj让你恶心吗?”

    陆景辞偏过头不愿看他,避而不答。

    兰翎脸上虚伪的笑意面具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粗暴的扯住陆景辞的长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眼神里一团怒火几欲将他燃烧殆尽,一把拽到冰冷的床榻之上继而欺身压上,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一双手zj腕如同枷锁,兰翎忽然笑出了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黑云,“讨厌我,恨我,怨我憎我都没关系了。”

    “陆景辞,如今你不过是我身下一条任人宰割的丧家之犬罢了,装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如此惺惺作态实在叫人作呕败兴,不如……”

    兰翎抬手掌心幻化出日月隐熠熠生辉,陆景辞有种zj油然而生,警惕防备道:“你要做什么zj?”

    “做什么zj?”兰翎扯开陆景辞的衣领,露出光洁白皙的锁骨,一颗鲜红的痣在修长雪白的脖子上有些zj艳丽,日月隐的刀刃轻柔的划过陆景辞的脖子,一路向下突然在他的锁骨处停住暧昧打转,“让你认清如今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温柔的动作,缱绻的语气,和乖戾偏激刺耳尖锐恨不能让恨意妒意和难以言之于口的那一丝爱意,化作了炼狱里燎原业火势要焚烧尽他最后一丝仅存残留下的尊严。

    冰凉的刀刃刺破肌肤,血珠瞬间从伤口处涌出,苍白的肌肤衬得zj那抹血色愈发的艳丽,宛若白雪红梅,日月隐在他肌肤之上一笔一划刻画着什么zj东西,陆景辞强忍着剧痛挣扎着解开桎梏,但如今他不过是个被抽去仙骨的废人,甚至连断念无极圈都召不出来了,两人力量悬殊过大,他如今的反抗无疑在兰翎看来弱小的可笑。

    不过片刻的功夫兰翎就停住了动作收起了日月隐,擦去了伤口处的血迹,满意的看着陆景辞光洁的锁骨上一个清晰还渗着血水的奴字。

    他看向陆景辞,他以为陆景辞会如以往骂他反抗,怒极的要杀了他的模样。

    却发现身下的陆景辞忽然停止了动作,望着头顶眼神死寂如黑海,泛不起一丝涟漪,兰翎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想看见zj呢?”

    他本以为陆景辞不会回答了没想到他紧抿的嘴唇轻启,几乎是冷淡到没有一丝情绪。

    “我想你死。”

    ……

    后来兜兜转转纠纠缠缠过去了几年,兰翎说他自拜入伽蓝界与陆景辞相识十数年纠缠下来的孽债,谁是谁非谁欠谁的更多早就理不清了,他们这辈子注定是要纠缠不清。

    除非肉身腐烂成灰,灵魂消散成烟。

    陆景辞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其实他想说纠缠下来的岁月早就不止十数年了,甚至他们第一次的初见zj不是那年他一人犯险将他从火海之中救出,他怎么会偏偏在那日那时恰巧出现救下兰翎,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恰好的事情,那不过是他注视着他千千万万次里其中的一次罢了。

    他十一岁那年跟着师尊去过西疆皇宫为小皇子诞生诵经祈福,那时候他内敛不爱笑时常冷冰冰的一副模样,皇宫里的小皇子小公主们都很怕他不敢靠近他,唯独那个自小最受宠的小皇子最喜欢他,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漂亮哥哥长漂亮哥哥短的,叫的他时常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会气的让他不要跟着自己,师尊那时候却笑道:“云铮终于找到能克制住你的人了,会脸红羞涩生气这些zj都是人才会有的正常情绪。”

    陆景辞那时候不懂,只觉得zj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可这小屁孩却没心没肺经常前一天气哄哄的说着再也zj不要来找他了,第二天又像忘了昨日的话一般屁颠颠的跑来找他玩,会用肉乎乎的小手把自己最喜欢吃的糕点藏起来,然后递给他的时候早就碎成了渣渣,却总是故作老成叹气将过错推给做糕点的嬷嬷,“唉,阿嬷的手zj加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