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颤颤巍巍,真挚的话语,颤抖的体肤,浑浊眼珠充斥强烈的愿望,对着排在队伍第一位,一名中年男医修开口。
那语气,仿佛,若是无法实现愿望,他明天就会驾鹤西去一般。
“老先生,我也排了很久!”男医师皱眉。
“咳咳咳,可怜,我本是彩州长的崇拜者。虚活数百年,学了一手医术,没想到,快要死之前,无法为彩州长效犬马之力!”老头拿出手帕捂着嘴一阵咳嗽,咳出殷红之血,浑浊眼珠霎时间就黯淡下去,满满遗憾。
“老人家也不容易,让一让又何妨,不就是多等一天吗?”
“是啊!这个老人家,已要到临终之时!”
“是我早就让了,老人家,来我这!”
排队的男女医修们,一小部分鄙夷开口,另一部分,纷纷斜眼,看向那中年男医修。为医者悬壶济世,虽说做不到如圣人般无私,但也不能如此没有同情心。
负责守卫的州防部队,本来是面无表情,此时也不由皱眉。打定主意,要随便找几个借口,让中年医修,重新排队去。
迫于重压,男医修太阳穴跳动,微微流汗,双拳紧握。
“谢谢大家好意!实话说,就这样插队,对这位小伙子不公平,我还是去最后排队,只希望我能撑到那一天!”老头再次咳嗽,嘴角流下的血,顺着褶皱皮肤如叶的脉络般,稍显狰狞。
守卫军士,忍不住了,手里的法器微微发亮,散发丝丝杀气。众人阴寒的目光,让男医修后背发凉。
“老先生,等等,位置让给你,我多等一天便是!”男医修连忙开口,叫住转身向队伍最后走去的老头,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经被杀死千万遍。
“是啊,老先生,快去吧!希望你能将彩州长治好!”
“老先生,我们看好你!”众人,满眼做了好事的善良,祝福老头。
“老先生,请!”守卫的军士,微微伸手,做请的姿势。
“谢谢各位好心人,谢谢!”老头眼角微湿。
众人连连谦虚摇头连道:“应该的。”就连那些没有开口,侧目视人之人,也满脸笑意,淡然摇了摇头一脸平淡,就像位置是他们让出去的一般。
在军士稍稍伸手,搀扶下,老头走入隔离通道。
与其说是隔离通道,不如说是凝聚现代科技和灵力玄学,高端去武器化,去攻击性,乱扒人衣服,乱摸,乱“非礼”之通道。
周身环绕消除细菌和病毒的药雾,老头闭眼,鼻子微皱,等药雾消散,才穿上守卫递来的黑色衣袍,拿起塑料制成的拐杖。
老头表情淡然,继续迈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