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货架上拿了两袋干脆面给温言,“钱我收下了,这两袋面你先拿着,走吧。”
温言捏紧包装袋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谢谢!”
老板背着她整理货架,什么也没说。
温言拿着干脆面进了回出租屋的巷子,巷子有一条很黑的小路,路狭长又没有路灯,好在没几步就到了,来到出租房的楼下,温言仰头望着楼上的灯光,这个点,叔叔婶婶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她蹲在昏暗的角落拆开了一袋干脆面狼吞虎咽地吃完一袋,连味道都来不及品尝。
“呕!咳咳!”将最后一口干脆面吞入腹中,温言难受地干呕起来,她连忙拧开瓶盖灌了两口水,这才减少了难受的感觉。
她盯着剩下的那一袋干脆面许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她早就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可她要是就这么吃了,明天该怎么办?
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是真正地走到绝路。
可她要是把干脆面带回去,被发现,婶婶肯定会以为她乱花钱,到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这一袋干脆面的事情?
她靠在墙上将干脆面撕开,她往袋子里倒了一些水,泡了水的干脆面味道不如之前,但分量却足足增了一倍。
“呵呵!”
温言笑着眼泪滑下,她埋头小口小口的将不怎么好吃的泡水面吃完,吃到最后喝光了泡面水,肚子也终于停下了抗议。
“嗝,嗝!”温言顺了顺脖子,又灌了大半杯水,这才拧紧瓶盖回了出租屋。
她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但叔叔婶婶似乎没有注意,并没有多问,回到出租屋她一如往常去洗漱,顺带将叔叔婶婶们的衣服洗干净。
夜里,她躺在地板的竹席上辗转反侧,工作一天的她本该很累,可不知为何,不论她怎么做就是睡不早,还有那对不听使唤的眼睛,眼泪总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甚至沾湿了她的枕头。
“吱呀~”房门推开。
是叔叔夜起去洗手间,温言转过身背对着房门方向,避免被发现,好在叔叔并未停留,听到他回房的关门声,温言暗暗松了口气。
折腾半天都睡不着的她,无奈的坐了起来,脑子里,爸爸说过的话就好像循环播放的录音一直挥之不去,她想着想着,又哭了,怕叔叔婶婶知道,一直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直至也深,才在不知不觉中带着泪痕睡了过去。
······
清晨,阳光投进地板,来阳城这些天,第一次,温言起晚了。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吓得从竹席上蹿起,匆忙卷好竹席放在角落,她飞快地奔向洗手间,刚到就碰上从洗手间出来的叔叔以及正在刷牙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