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在道歉与不道歉中徘徊，她在赌，赌张凝和温言不敢报警，可又不敢完全确定，因为她无法承受报警后事情带来的后果。
“陈菲，你可想清楚了，别以为言言好欺负，你就无所畏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要么道歉，要么我现在就带言言去报警，到时候，你就是求我们，也没回头的路了。”张凝依旧镇静自若。
陈菲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惊慌的四处闪躲，“是不是，只要我道歉，你就不会报警？”
“那得看你的诚意喽。”张凝偏头吹着口哨。
道歉，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尤其在这么多姐妹们的面前，陈菲进退两难地握着拳，掌心里浸了一手的冷汗。
“对，对不起。”
“大声点，没吃饭啊？”张凝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哼了声。
“对不起！”仅三个字，她却好似浪费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拎出来一般，汗珠不断地往外冒。
张凝一脸为难地耸了耸肩，“你这样没诚意，我很难办啊。”
陈菲纠结的努了努嘴，带着祈求的眼神跟温言求救，想着她脾气这么好，如果能开口，或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陈菲忘了，温言不反抗并不是因为懦弱，她只是想要息事宁人不想多惹事，影响自己的生活，怕事情闹大被父母知道后，家里会不安宁。
温言知道，张凝做这些都是为了她，一个没多少联系的人，这样帮自己，温言哪里好意思驳了张凝的面子，这样会让张凝难堪，所以她不会给陈菲求情。
“道个歉怎么这么麻烦啊，本来就是你的错，做错了事情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陈菲不甘心的噘着嘴，眼睛红红的，十分憋屈：“对不起。”
“言言，还满意吗？”张凝问道。
温言怯怯地点了点头，她并不奢求陈菲能够道歉，能有现在的结局已经很满意了。
“行了，看在我姐妹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别跟着她了，赶紧走吧。”
“你等着！”陈菲不服气地留下这话，被朋友们带着离开。
温言不安地看着张凝，担心道：“张凝，我是不是惹事了？”
“陈菲就是纸老虎，怕她做什么，你别担心，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温言诚恳地颔首，眼角带着浅浅的笑。
“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好歹是发小，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