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同离京视察的各路官员都赶在年底以前,陆陆续续地抵京,然后向沈娴上报各地方的治理情况。
沈娴视线一一扫过去,到最后一个官员,里面也没有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问:“苏相呢?”
官员们面面相觑,小心谨慎道:“苏相还没有回来吗?臣等还以为他已经回京了……”
聽聽 
;聽数月以来的等待瞬间一场空。
沈娴再隐忍不了,抓着那些官员,一个个地质问:“他不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吗,为什么到最后你们都回来了,独独他没有回来!他去哪儿了,啊?!”
官员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沈娴冲他们大吼道:“你们为什么就不问问他去哪儿了?!”
“臣等问过,可当时苏相只带了两个随从,说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啊……”
若不是贺悠拦着,及时让那些官员退下,只怕沈娴还要发难于他们。
御房安静下来,沈娴忽然无力道:“贺悠,你我像不像是一个疯女人?”
贺悠同她一起坐在御前台阶上,了她,于心不忍道:“皇上想疯却不能疯,这才是最痛苦的。”
沈娴苍白地笑了笑,垂着头,以手撑着额头,疲惫道:“他们舟车劳顿,才一回京复命,就受我一通脾气。回头你帮我好生安抚一下,应有的犒赏,都按照功劳相应派下去吧。”
“是。”
“你也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就好了。”s11();
贺悠迟疑了一下,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若是想有个人说说话,我可以陪你。”
沈娴没回答,只摇了摇头。
贺悠还是退下了,留沈娴一个人坐到天亮。
又一年过去了。
今年除夕沈娴和苏羡在太和宫过的,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充满了年味,唯独最奢华的宫里透着凄清。
百官们私底下聚会时都对女君的此等境况感到同情,商议着要不年后大家谏言让女君纳后宫,如此宫里也不至于太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