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一圈景点下来,大家随便找了家餐厅草草吃过饭,一致同意要去KTV唱歌。
我从未去过这样的地方,一直视其为洪水猛兽来着,但又拗不过同学们的请求,只好被胁迫同去。
周子游倒是放得很开,进了包厢后说一不二地拿起麦克,点了首《说散就散》,唱着唱着就挤出几滴眼泪。
“过了过了啊,”文艺委员笑着调侃他,“都毕业了,怎么还有人失恋借歌消愁?”
周子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点了首“失恋无罪”,可惜Alin的高音他飚不上去,只能抱着麦克风哼哼。
剩下几个人连忙把麦克从他手上抢下来,赶紧切歌,拒绝再听失恋歌单的无限循环。
周子游嘟嘟囔囔地坐到我身边:“怎么失恋还不许人唱歌了?真没人性。”
我抿了口橙汁,瞥了他一眼:“就你这个唱法,有人听得进去才怪。”
“我这个唱法怎么啦?”
周子游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伸手狠狠地rua了把我的头发:“小礼子,你长得真好看。”
KTV包厢里的灯球在他脸上闪着红绿蓝的光,显得他的表情有几分晦暗不明。
我张了张嘴,不知为何心里发涩,刚想说句俏皮话终结这奇怪的气氛,文艺委员忽然喊我们:“你俩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呢?过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真心话大冒险苏日安风靡全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却依旧经久不衰,尤其在这种同班同学一起聚会的场合下。
毕竟很多人都愿意用它实验一下自己在乎的人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谁都不例外。
我们围在一起坐好,文艺委员先转了下酒瓶。它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瓶口对准了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心说怎么这么倒霉。
文艺委员笑得很鸡贼:“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不能说谎哦,”文艺委员说,“我问还是你们问?”
在场除了周子游外没有和我太熟的,兴许是怕得罪我,都保持着沉默。
文艺委员没等到一个自告奋勇的勇士,于是满脸的遗憾:“那我问啦?”
“学委,”她说,“在场这么多人里,有你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