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能让你把针拿稳了就怪了。
风承影看着牧瑶逐渐发绿扭曲的脸色,暗搓搓的笑了,笑时一个没忍住,瓜子皮喷出去三尺,指尖一颤,剑气歪了,正正好打在牧瑶的伤口上。
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伤口又双叒叕裂了。
她怎么就这么倒血霉呢!
感受到伤口又开始作痛的牧瑶绿着脸暗中打了个手势,围堵田苟等人的绿衣修士见了那手势,攻击顿时比先前凌厉了数倍。战斗经验稀缺的弟子们被这突然猛烈的攻势打压得连连后退,防御很快被撕开了口子,绿衣修士中唯一的元婴抓准了机会一刀劈向田苟,其余人亦帮着他对之步步紧逼。
危难中田苟岿然不动,从容祭出一巴掌大小的罗盘法器,阵符开启张开暗金大盾,牢牢挡住来人攻击。牧瑶蹙眉,脚下一拧,推开身侧弟子直直撞向面前刀口,嘴中不忘喝着“小心”,刀刃覆在剑伤上纱帛碎裂,飞溅的血顿时红了她半壁衣衫。
“牧师妹!”田苟分神,大盾瞬间碎作光辉,人流涌动间他已然被人团团包围,可怜的金丹阵修眼看着那带着血迹、闪着寒芒的刃口兜头劈下,此一时,竟是避无可避!
“啧。”风承影皱眉,摸上葬忧正欲挥剑,九方云微却快她一步的弹出一道深紫奔雷,雷霆贯胸时那修士的刀还不曾劈落,就那么直愣愣的张着眼仰面栽倒,队伍中一金丹弟子乘势手起刀落割下一人头颅,绿衣修士们接连折损两员大将,只得放下这块到嘴的肥肉,匆匆离去。
“哪里走?!”
“别追了!”先前斩下一人的金丹弟子振刀怒喝,田苟忙不迭制止了他,那弟子茫然回头,后者摆手,“此次交锋我们已然落了下乘,若不是最后关头有师叔祖出手,你师兄我已然身死消道了!”
“师叔祖?”弟子疑惑更甚,以他的站位,只能看到那元婴修士突然间倒了下去却看不见那道雷霆,想当然的以为是田苟出手越阶结果了他,却不想动手的另有他人。
“师兄我区区一个金丹阵修,哪有那个越阶斗元婴的本事!分明是藏在暗中保护我们的师叔祖动的手……”就算是渡玄山亲传,根基远比寻常修士来的扎实,也不行。
“只是可惜,看情况我们是让师叔祖失望了……”田苟苦笑,一面原地跪了,恭恭敬敬对着四下状似无人的树林行了大礼,“弟子青黎峰阵修田苟,多谢师叔祖出手相救!”
夏风吹过,枝叶作响,除此外再无其余声动,田苟伏地良久不得回应,只得怅然叹气,在身旁同门的搀扶下踉跄起身,他知道这是九方云微不愿见人的意思,便也不多纠缠,赶忙去看再度负伤的牧瑶去了。
“牧师妹,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田苟道,俊朗的脸上写满自责,牧瑶这会功夫是没多余力气跟他计较了,只虚弱万分的晃了晃头,而后两眼一翻,失血过多,晕了。尚有余力的男修弟子见状忙抱着她一路向城中奔区了。
其实牧瑶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晕的,她是被损失了这么多人还没能成功伤到渡玄山弟子半分的事实给气的,原本照她的计划,两方交手时她好趁机拿淬了毒的银针给战局加料,最后成功弄死田苟并弄伤几个弟子最好,弄不死也要让他们十天半个月的没精力在管桐城事物——哪想到一番操作下来除了她实打实挨了一刀加重了伤势,其他人竟然连个寸深的伤口都没有!顶多是皮肉刮擦,修整一晚就好了不说,他们还多损失了一个元婴并一名金丹!
见鬼!
头脑昏涨中牧瑶恨恨攥紧了拳,她决定今晚止了血后,无论如何都得去风承影的屋子好好找找她的晦气——她觉得自己自打遇见这死丫头后运气就没好过!
那丫头先是上了斩雪峰和顾小师叔一同住进师叔祖的院子,再是擂台试炼中与压制了修为的小师叔拼了个势均力敌大出风头,之后愁云涧她又得了生出器灵的绝世灵剑,就连这次在桐城,她都挨了她一剑!
哦,她那灵剑的剑灵还嘴贱无比,骂她是什么脸上糊了二斤粉刮下来能抹墙,头顶蚊子血活似墙皮长了嘴的老太婆!
可恶!
牧瑶暗骂,激动中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