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拿起手中小本,就想狠狠砸在桌上,却被陆源劫走了,拿过来放在手里,还一脸嚣张的说:“这个可得还给我,若是丢了,下次我可没证据证明我在那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岂不是别人想给我安什么罪就给我安什么罪?”
陆源冷冷的说完,眼神危险至极的看了眼奕王,转身拿着小本走出了大理石刑堂。
这次的事牵扯太广,涉及银两数百万,朝中大员被罢免了好几个,尤其是肥差户部尚书的位置!当户部尚书被罢免之后,无数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望着这个位置,双眼发光都想得到它。
也因为这件事情,朝廷国库充盈了些,毕竟抄那些人的家,都得到了足足一千万两的银子!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令满朝文武感到震惊。
以至于这件事情过去了很久,依然有人提起,还为此感到咋舌。
陆源回去,骆玉就在院子后面的湖边等他,孩子被紫苑带着,没有在身边。
“我听说,宫里蝶妃派人叫你去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源脚步很快的走过来,脸上也有点担心。
被他着急的样子弄得心里满满的,骆玉微笑起来,“没发生什么事,但也发生了一些,你先坐下,我再跟你细细的说。”
“嗯。”陆源的确坐下了,不过是抱着骆玉一起坐下的,骆玉反抗了一会儿,没有用,也就坐在陆源腿上把事说了。
把在宫里听到的事情都说完后,骆玉看向陆源,神色低落,“夫君,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也没有想通,为何擅自开仓放粮救人,会被斩头呢?宁大人不是做了好事吗?”
陆源摸着骆玉的脸,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意骆玉接触到这些黑暗的事,可每一次都没办法,她就是一件一件地被迫接受了。
“其实当初父亲也不愿意,可你想一想,如果发生战乱急需粮食呢?粮仓出不了粮食,就会死非常非常多的将士,不可估计的损失你知道吗?是,他包括当时的县令的确救了人,可他们也违反了律法,如果大宣每个粮仓的人都像他这样做,那大宣岂不是要乱?”
“这事的后果太严重了,没有人可以承担,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只能杀了他们以谢天下,当时父亲极为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宁大人跟那个县令是好官,是将百姓生死放在心上的,可也不得已为之,最后,就睁只眼闭只眼看着那些人救走了他的儿子宁直,那县令更是年轻,还是那一届科举的探花郎,父亲一直记得这件事,悔恨至今。”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现在竟是蛇窟的老大,还追杀了我们不少次,造化弄人。”
骆玉脖颈酸涩,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没想到事情的后果竟如此严重。
从宫里出来,她就一直在想,怎么也想不通,现在经过夫君解释,她得知了真相,可这个真相却那么的令人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