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风说:“上次一起去户部尚书家吃酒席时,期间一个大人喝了点酒,不小心说了南王的一句坏话,何大人便非常生气火大,起来不依不饶与那大人争执,后来还是户部尚书高朗清亲自出面调停,此事才定下来。”
骆清风当时便怀疑,这会儿陆源说的话,就坐实了他的怀疑没错。
赵淙点点头,眼里有一点落寞,笑着说:“朕养的官员,不为朕做事,反倒如此维护南王,还为了南王费尽心机,正是让朕刮目相看。”
听着他的话,陆源脸色一变。
骆清则说:“陛下,现在最要紧的是江南的盐税,我前些天去户部打听过,江南盐税,一年比一年少,跟月族的铁税差不多,着实可恨。”
“最让我气愤的是,月族的铁税,远远比不上江南的盐税,要是将这些盐税追查回来,今年的国库,不说充盈,也一定能达到收支平衡。”
骆清风这阵子,常常跟高朗清拉紧关系,还真听到了不少这些消息。
陛下跟陆源对视一眼,赵淙脸色难看,说:“要派人去江南,像一柄利剑,直入敌人腹地。”
他的话,骆清风精神一震,起身行礼,主动请命,“微臣愿意前往!”
赵淙摇摇头,脸色凝重,“那些人扎根已久,不是这样简单便可以解决的,清风一个文官,撑不了多久。”
骆清风不说话了,脸色非常难看,他非常清楚,去江南的官员,要么被同化,成了他们的帮凶,要么,病死,要么,被人不小心毒死,很多种意外死亡。
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虽有心,却无力。
但是他不怕,他在一次目光坚定的说:“大丈夫何惧生死,陛下派我去吧。”
陆源淡淡一笑,赞赏的看了一眼骆清风,眼里有着欣赏。
“二哥急什么?还不如我去,我这人什么都不怕,江南那些与严家关系不错的人,恨我入骨,我去江南,正合适。”
说起这事,骆清风便又想起刚才他们说的话,又说:“你此番回来,今日又大摇大摆,恐会招来许多麻烦,南王会不会大作文章?”
这时候,安公公带着一行宫女鱼贯而入,轻轻的放下茶点,清茶,便又悄无声息出去了。
赵淙先端起茶喝了一口,骆清风也随之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说起这事来。
赵淙看向陆源,“喝口茶,你打算怎么做?”
没喝茶,陆源端起茶杯轻轻细细的吹着,动作特别温柔,吸引了骆清风跟赵淙的注意力。
陆源没注意到两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动作着,等茶水凉的差不多了,他才将茶杯轻轻递在馒头面前,“姐姐,喝口水。”
馒头低下头喝了一点水,小口小口的喝着,陆源也不嫌麻烦,等馒头喝完了,他还用自己的中衣衣袖给馒头擦擦嘴,动作温柔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