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其他人便来了。
刘全显然听到了其他人转达的消息,脸色阴沉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谢东封雲林蔚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定定的看向关闭的房门,以及里面冒出来的可怜的女子的呜咽声。
林蔚毕竟是军师,不一会儿便整理好了心情,好说歹说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刘全他说不动,便将他留在这儿了。
他们走了之后,刘全仰起头深呼吸了一下,靠着墙双眼无神的看向漫天飞舞的雪花,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夫人,肯定比他们都要痛苦吧,刘全想到这里,眼眶蓦的一红。
屋里,骆玉很累了,一同赶路又上阵杀敌,这会儿累的在陆源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刘全?”陆源声音虚弱的说了声,刘全连忙从地上起来,胡乱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表情,慌忙推开门进屋里去了。
骆玉窝在被子里陆源的怀里,一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要不是刘全知道骆玉在,他还以为骆玉出去了。
他看向刘全,“家里情况如何?玉儿怎么来了,将事情仔细的说一说。”
刘全点点头,用剪刀剪了剪油灯的灯芯,让光更好一些,随即坐在炭火边仔细的说起来。
陆源不发一语,只沉默的听着。
听的过程里,他一会儿眉眼是骄傲,一会儿眉眼是心疼,一会儿又是怒火无边,尽管知道这火气不是对着自己,刘全也还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无比。
“……夫人连续梦到你重病不起,便再也撑不住了,进宫跟皇上皇后打了招呼,转身就来了,郑夫人听说了,急忙带着禁军随身保护,跟我们一起来了……”
刘全说完之后,整个人又害怕的看了一眼瘦弱的陆源,心里恨不能接受。
他家侯爷铁骨铮铮,一身傲骨绝代风华,何时这样虚弱过?
那些人,太卑鄙了。
想到这些,刘全一双眼愤恨无比,“下次我上战场,我一定砍大漠北谕一百个人头!”他说道这里满脸杀气。
陆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压着喉咙的酸涩,只搂紧了怀中瘦弱的他的小妻子,“你出去吧,去厨房给夫人煮一点东西,用你们带来的食物。”
“是,爷。”刘全走到门边,又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终是拉开门出去了。
小心翼翼关上门,不敢吵醒夫人,刘全又没出息的摸了摸眼睛,朝伙房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