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骆玉笑着说:“其他诰命夫人,达官贵族的夫人们喜欢种花,我喜欢种菜,种果树,只是爱好不同,并没有高低优雅俗气的不同,你明白吗?”
黄鹂不以为然的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她想,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夫人,还是本朝最年轻唯一的护国夫人。
不过这有什么呢?
侯府里有不少树木,骆玉去买菜籽跟树苗时,又买了不少红色的灯笼,听人说府衙里有人在卖山,卖地。
于是,骆玉兴奋的带着夜影,陆小爷,貂儿,黄鹂去了。
黄鹂表情有一点担忧,毕竟夫人已花费了不少银子,再去买地……花一大笔银子,想到陆侯爷黑黑的脸色,黄鹂有一点担心。
“夫人,要不我们不去了。”黄鹂说。
“我听说这样的山很便宜,临近年关府衙会想办法脱手,这时候买能省下不少钱,我如今跟着师父学医,我想买座山来种药草。”
她摸了摸钱袋子,拿出了一叠银票,“夫君给我呢。”
骆玉清澈的眼笑眯眯的,开心得很。
陆侯爷泡完澡出来,身上披着陛下赏赐的白色毛皮披风,里面是锦衣绸缎的紫色内杉外裳,脚上是鹿皮靴子,头上戴着紫金冠。
整个人病弱,却也尊贵非凡,尤其一双漂亮凌厉的桃花眼,白皙有力有老茧的手指抱着手炉,往那一站便是皇亲贵族。
比奕王这等皇子还要尊贵些。
可是,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炉,他实在是受不了,一把将手炉摔了出去,直接冲向练武场。
那里,一柄银枪煜煜生辉,是他的兵器。
福伯被吓死了,想要上前劝也不敢,毕竟这些年了,他从未在侯爷的身上看到如此大的怒火,憋屈。
于是他打算去找夫人来劝。
福伯去了之后,陆侯爷便开始练枪,他的速度极快,但气血翻涌,丹田内力乱七八糟游走成一团,互相碰撞,撕裂着他的身体。
但他一刻也不停,死死的咬紧牙关,动作反而越来越凶狠,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孟萧然跟陆小钰在西院炼制药液,距离练武场有很长一段距离,自然不会注意那么多。
福伯来去速度极快,一刻钟就用轻功冲回来了。
“侯爷,侯爷,不好了,夫人又败家了!”福伯气喘吁吁,从房顶上落下,累得直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