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哪里想到,这一连几天的好运以及今天的厄运,竟都是南柯一梦。梦醒时分剩下的就只有荒诞。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这络腮胡看中了美姨!
张凯心中的危机感荡然无存。李美美是他父亲的女人,却与他又有着极为龌龊的关系。在心底里,他是不大看得起这个女人,但他又不得不依赖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的手段比他父亲还要高明,自然,也更为狠辣。[..]
张凯不得不依赖李美美,一方面是受不住肉.欲的诱惑,另一方面则是对于李美美的惧意。但打从心底里,他看不起这个女人,某些时候,他甚至还认为这个女人比妓.女都还不如。妓.女躺倒无数男人的肚皮下呻吟,至少人家也是靠本事挣钱,有付出有回报。李美美骑在无数男人的肚皮上呻吟,却纯粹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所以,听到络腮胡搞出这么多事情,仅仅是为了李美美,张凯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张凯道:“这位大哥,我姐姐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现在跟了朱钱孙朱老板,朱老板你认识吧?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所以,纵使你再怎么中意她,估计,唉——”
张凯无比遗憾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小药瓶上。这个小药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当初在清河的金色海伦里,吴清风就是把这种药水倒进了谭仁佳的酒杯里。
看到络腮胡拿出小药瓶,张凯自然知道其用意,不过他却不能立马答应。在他心里,李美美虽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可即使要卖,也得卖个好价钱不是?
所以他很委婉地拒绝了络腮胡的要求,并且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惋惜。
事实证明,他的策略是有效用的。络腮胡听了他的拒绝,沉着脸想了一阵,道:“我对于这一片儿也还算熟悉,所以你姐姐跟了朱老板的事,我还是略有听闻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朱老板毕竟是个行将枯木的老头子了,你姐姐跟着他,能落得什么好?”
见张凯面露沉思状,络腮胡接着道:“我的事业做的虽然不如朱老板大,可是在西山省也还是有几处煤田,也还是能挣不少钱的。而我才四十岁,正当壮年,你姐姐跟了我,难道不比跟了一个糟老头子强?”
张凯微微一点头,面露难色地道:“大哥,你说的这些事我都懂。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姐姐,难道我不盼她跟个好人?但是,她现在已经跟了朱老板。所以,对于大哥的好意,我只能替姐姐感到惋惜了。谁让她没有早些认识你呢,这都是她的命。”
“小兄弟这话就说错了!”络腮胡将半个身子探过来,伸手按住张凯的膝盖,道:“什么叫命?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姐姐跟过朱老板,这不打紧,我也不是那种嫌东嫌西的人,我在意的只是对你姐姐的那种感觉。感觉,你懂吗?就是你们年轻人所说的一见钟情。”
“看不出来,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我还是得强调一遍,我姐姐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这件事,恐怕——”
络腮胡骤然失落起来,他靠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很久之后才悠悠一叹,道:“唉,生不逢时啊。可惜了我对你姐姐一片深情。”
张凯歉意地对络腮胡笑一笑,目光瞥向桌子上的小药瓶,故作茫然地问道:“这个小药瓶里装的是什么啊?”
“这个?”络腮胡似是又看到了希望,坐直身子道:“小兄弟,你看能不能这样啊,你呢,看起来也就不满二十岁,你姐姐虽然疼你,可你一输就是好几万,你姐姐恐怕还是会责怪你的,对吧。这样,你帮大哥一个忙,只要成了,大哥借给你的五万就一笔勾销,除此之外,大哥再给你五万。怎么样?”
张凯将眼微微一眯,道:“大哥可不要用这话来逗我,十万块,那得帮多大一个忙啊?”
“不大,不大——”络腮胡将小药瓶往张凯这边一推,道:“这个小瓶子里装的不是啥毒药,就是一种吃了会使人对异性产生好感的药。大哥我对你姐姐确实是一往情深,你呢,就帮大哥一个忙,瞅个机会将这小瓶里的药给你姐姐吃下去,让他和大哥成就一番好事。待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姐姐说不定就会改变心意,那时候,咱们还能成为一家人,你说是不是?”
“成就好事?”张凯“好奇”地将小药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这种药水有这么神奇吗?”
络腮胡见张凯已然动心,趁胜追击地道:“有,当然有。只要你把这个药水混在茶里或者酒里给你姐姐喝下去,就一定能。怎么样,小兄弟,这个忙简单吧?”
“简单是简单,可是——”
见张凯仍有犹豫,络腮胡一咬牙,道:“十万,小兄弟,只要你成全了大哥,事成之后,大哥给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