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咣啷……”
铁网山行营,宗室王公的大帐多集中在东面。
其中的一座大帐内,一人如同疯癫一般,面色狰狞着,将大帐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个稀巴烂……
大帐内除了他外,就只有一个身着金黄蟒龙袍的少年,面带同情惋惜之色的,看着砸无可砸后,双腿跪地,泪流满面的男子,轻轻叹息了声。
他道:“时王兄,想开点吧……”
此人,正是荆王世子,赢皓。
而疯癫之人,便是今日颜面尽失的武直郡王赢时。
听到赢皓的话后,赢时无神的泣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他儿子啊……”
赢皓细眸中闪过一抹莫测的光泽,随即又恢复成同情惋惜之色,他蹲下去,拍了拍赢时的肩膀,叹息道:“时王兄,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看不透吗?”
“看不透,什么?”
赢时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抽空了,绝望麻木的道。
赢皓轻声道:“时王兄啊,自古天家,何曾有过亲情……
但凡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心中便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骨肉手足都是最要提防的存在。
在王兄面前说句犯忌讳的话,皇伯父,不就是正因为如此,才被皇祖压制了二十年么……
你看看,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帝,能和有才干的皇子相处和谐?
时王兄你若是平庸之辈或许还有可能,偏你这么有才干……
按礼说,时王兄你才是那个位置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只可惜……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