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陪她了。”

    宫年拉过一把凳子,坐到阿桃病床旁边。

    阿桃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白色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就那么盯着墙。

    紧接着喃喃开口,像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宫年:“为什么呢?”

    “明明是我更久啊。”

    “明明是我认识你的更久啊。”

    窗外大雾越发浓重,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亮,病房内也只有一盏灯,灯下是阿桃孤零零地躺在白色病床上。

    宫年的头往后仰了仰,靠在凳子上,闭上双眼。

    静静地思考。

    阿桃不急,只是盯着他的喉结,安安静静地等着。

    但门外的四个人已经急得快要疯了。

    席越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把一身红衣靠着墙壁站着的亓州给烦到想把伞打开,将伞骨上抹了毒的暗器全部送给他。

    系统内的所有人,来自不同时代,而主系统五人则分别对应五个时代。

    除了望辰时代不明,其余四人分别有各自对应的时代。

    亓州来自古代,据他的描述,他所置身的时代叫金洲,是现在的历史书上所没有的朝代,而无论翻看多少古籍、野史,都不会有这个朝代的存在,所以大家都认为他应该是被哪家医院的院长不小心给放了出来。而他的红伞,是他自以为的保命武器。

    席越来自于石器时代,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个时代是他从未来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中穿越过去的,现在所看到的古代器具,基本上都是他传授给当时的人,对于这个说法,大家也不是很信。

    而黎离,唯一一位末世幸存者,他的那个世界里,整个地球沙漠化,根本没有水源,动物植物渐渐消失,人类也渐渐消失,而他是在看到海市蜃楼拼命追赶后来到了这里。

    阿桃,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精神几乎崩塌的少女。

    她不愿意多说,大家也没有多问。

    毕竟谁都不想刺激到她,深夜和傻子站在病房外。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和傻子共事?”亓州看着席越觉得好无语。

    “你们快别闹了,里面那么安静会不会发生什么了啊?”望辰担忧地看着房门,担忧地挂念着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