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酒壶掉在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向倒酒的那个女子看去。
她的脸色有些白,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没拿稳酒壶,看着陆小凤勉强笑笑,道:“昨夜楼里死了人,我方才听公子提起,忍不住心中害怕,这才……”
众姑娘也纷纷附和,说起昨夜叶孤城的来势汹汹,都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凉。随即就是深深的担
忧,若是查不出凶手,也不知这玉香楼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了。
随即又想到,这个公子将所有人都叫来,还问起昨夜的事,难道他……和此事有关?
陆小凤睁开眼,盯着那个失手将酒壶掉在桌上的少女,摇头叹道:“所有人提起昨夜,想到的都是叶孤城将这围住时的凶险,只有你……想到的却是那个死人。显然在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对他印象如此深刻。”
那女子的脸已经白得没有血色,嘴唇微抿,就是沉默着不说话。她身边那几个姐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离她远一些。
她将手里的酒壶握得紧紧的,过了半晌才道:“我上三楼送酒时,看到那个公子在云苏姐姐的房门外偷听。当时我也只当他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没怎么在意。谁知道……他……他竟然死了。”
说完,她像是再也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有人忍不住怀疑,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说出来不就完了,何必遮遮掩掩的。”
“昨夜城主那般模样,连那个年轻公子都差点死了,我……我又怎么敢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换作是她们,也许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那你可知,当时云苏房里有人吗?”陆小凤沉吟片刻,又问道。
“我不知……”那女子哭丧着脸,颓然道,“可是我觉得应该是有人的才对,因为那位公子当时的表情,有些……有些奇异。”
人毕竟是死了,她也不知眼前这人和那个公子是不是有些关系,所以到底没说出‘下流’那个词,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可是陆小凤却懂了,他脸上神情一松,又变回那个懒洋洋的风流公子模样。
“公子是如何知道月娘不对劲的?”身旁喂他酒的那个女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大家都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缘由,连月娘自己都擦了眼泪,好奇地等着他回答。毕竟昨晚的事,她可是谁都没说,为什么他会知道。
陆小凤拍了拍被他堆在胸口上的那叠银票,老神在在地道:“因为它们。”
“银票?”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想要它,所以总争着到我身边来,好让我打赏。只有她,明明得了酒壶,却将送酒的差事给了别人。你们心里都清楚,今日还敢来玉香楼的,只怕和昨晚的事有些关系,可是有关系也无所谓,你们只认钱,可不认人。”
说着,又喝了一杯酒,看着月娘道:“只有心虚的人,会下意识的逃离危险。所以我刚才说那句话,她的反应就最大。”
陆小凤在玉香楼喝了一肚子的酒,将玉香楼上上下下的姑娘都见了个遍,才一身酒气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