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岂能每次都做到未雨绸缪。
“不用了,也没多远,”妙华加快踏着步子往回走,“不用跟着了,回去复命吧。”
她瞥了眼隔院那挺拔的木棉,一树橙红姿丽,花香浓郁宜人。
后面的路她都记得,她心有些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女使欲言又止,终是不敢多言,俯身行礼退下了,“是。”
她方过了一个月门,就迎上了来寻她的大夫。
……
腐烂的气息蔓延到了院外,妙华还未进院子,就被这厚重的腐烂气息呛得咳嗽了几声,待入院,入目尽是腐肉枯骨和随风飘散的齑粉,入耳是绝响的悲鸣。
她未有迟疑,快步探了个皮肉半腐的鲛人的灵息,她强稳住心神,又探查了好几个鲛人的情况,面色愈渐惨白——她找不到症结,起码现在,她毫无头绪。
偏院有一水池,并在今日被大大扩建,接通有源源活水,很多伤重的鲛人被安置在其中,妙华在池水里浸泡了很多有益于缓解他们伤情的灵药。
但毕竟水池容量有限,且这药浴较猛,并不适于伤势较轻尚未化为鲛人形态的鲛人,后者被安置在院中临时搭建的医棚和偏院多余的客房内接受医治。
可是,她分别探查的每一个鲛人,情况恶化地都那么相似——
明明脉象与半个时辰前无异,明明灵息有序,明明已将其在与殒灵水相接的血池中所受的灼蚀之伤抑制住……
身旁的大夫们私语纷纷,怯怯道:“城主?如何了?”
“城主可看出什么了?”
“……”
她未答。
“城主,老夫知一凶险的法子,”徐大夫朝妙华请道,“鲛人丹珠有延年益寿、净化污秽、洗髓修骨之用,但若是将鲛人灵息皆凝于其丹珠之中加以净化,即使不知是何缘由使鲛人们伤势突生此变,仍可……”
妙华身形一顿,凝眸看向徐大夫,问道:“可有先例?”
“莫问神医曾以此法成功救治过一金丹期的修士,”徐大夫沉声道,“此后再无人成功过。”
“法子如何操作可有详解?”
“没……”徐大夫叹息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