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古斯塔夫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的冲劲,却少了一份稳重和仔细。他在拍卖会后,靠着送回执条的牵强理由,要到了卡维的住处地址,但却没想过对方是个大忙人,空闲时间非常少。
“不好意思,卡维医生现在不在酒店。”
“他去哪儿了?”
服务员无奈地摇摇头:“不清楚,卡维医生的行程属于个人隐私,我们无权过问。”
“那”古斯塔夫拿出了便签本,用前台的笔工整地写了一段话【2】,然后交给了服务员,“如果他回来了,请一定把这张纸条交给他。”
留言在酒店很常见,服务员习惯性抬手想要接纸条,但在半空却停住了。他眼神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古斯塔夫只是觉得奇怪,没在意,以为他没听清,刚要再说一遍,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位黑衣人:“你是谁?找卡维医生干嘛?”
“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回答的同时,古斯塔夫就下意识地觉察到不对劲。对方穿着举止很奇怪,法语说得也不是很利索,眼神更是对自己来回打探非常不舒服。
不过还没等他改口,对方就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离开了。
什么情况?
古斯塔夫被这出意外搞得有点懵,见服务员脸色奇怪,便问道:“那人是谁?是酒店里的人?”
“我也不清楚。”
“好奇怪啊”古斯塔夫视线在黑衣人和服务员之间打了两个来回,没再深究,“对了,卡维医生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是下午的话,我倒是可以在这儿等一等。”
“这”服务员愣了愣,连忙笑着答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回来后我会转交纸条的。”
“那好吧,麻烦了。”
另一边的卡维已经离开了巴黎大学,上了一辆出租马车,飞速赶往主宫医院。
产妇的突然临产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听完善望的描述,忍不住问道:“怎么才过了一晚就临产了?”
“我们也不清楚,她身体挺好的,胎心胎动也很正常。”善望回顾了她的病史记录,说道,“就连胎儿位置也是正常的头位,昨晚上检查的时候都还没入盆呢。”
卡维之前就问过,自然知道胎儿位置,要不然不会那么吃惊:“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你们发现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发现是9点半,现在是10点13分,已经快一小时了。”
“毕竟是第三胎,离医院还有段距离,看来是来不及了。”卡维转变了心情,基本抛弃掉了手术的幻想,“接下去要做的是如何在顺产的时候保住孩子,同时遏制住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