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生命体征和吻合口漏。”
“药确实都用了,但引流呢?”卡维用手指点着他们写的病历,问道,“为什么引流没有写?没有描述,也没有计算引流量。还有,既然一开始有感染,尿路灌洗呢?”
“主要是铁路送信有延时,等我们拿到这些要求的时候,已经第三天了。”达米尔冈说道,“当时我们观察引流液没有了,所以就”
“第三天体温降到了38以下,引流当然就少了!”卡维对他们的表现有些失望,“铁路送信延时不是你们忘记记录引流的理由,这件事我反复强调过,必须要做到!”
被反呛了一句,赫曼、达米尔冈和贝格特不敢再出声,只能默默地听着他训话。
现代外科的观念是建立在各大医学基础学科之上,他们的知识很匮乏,卡维只能一遍遍把观念强塞进他们的脑子里,一点点改变他们原有的习惯。
卡维当年的学习环境也不好。
国内外科刚起步,能学习的只是一些前人出国后带回来的资料,有些早就已经过时了。而且当初要什么没什么,就连针筒皮条都不是一次性的,需要清洗后再利用。
他也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深知这种“学习”方式没有捷径可走。
除了死记硬背之外,时不时出现的训诫也非常有必要,会成为加深记忆的催化剂,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一样:“灌洗后的镜检怎么样?”
“沉渣没有查到细菌,有少量白细胞和红细胞。”
“咳嗽呢?病历上也没有说咳嗽咳痰的情况。”卡维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认为市立总医院的病房能一尘不染到这种地步。”
“有咳嗽,之后我们也照做了,就是”贝格特轻咳了两声,回道,“就是没写在病历上。”
“床上活动四肢倒是写了,尿量也有记录,定时排尿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卡维说道,“还有定时的boki呢?这些都没有做记录,如果出问题了,我怎么找原因?”
其实单从病历书写的内容而言,三人已经做得非常到位了,比同期所有病历都要详尽。
可卡维的要求向来如此,所以之前的病历很少让他们插手。现如今突然出现卡维要离开的情况时,团队整体实力上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
“我们找埃德姆先生谈过,先安排3小时左右排一次尿,效果还算不错。”赫曼答道,“但是他半夜很难做到定时起床,所以控制得不是很好。”
“boki我们也让他尝试过,可惜没成功。”
“没成功?”
保留x功能和自主排尿能力是这台手术的两大优势,少了任何一个手术都算失败。所以在听到boki没成功的时候,卡维心里还是难免咯噔了一下:“快说说,是什么情况?”
三人互看了两眼,尴尬之余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埃德姆先生说护士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嗯,然后呢?”卡维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很淡定地问道,“然后你们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