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具体可以去器械厂询问,他们还支持三天无理由退货。但如果诸位想要呵呵,我觉得诸位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去做那些有违绅士体面的行为,毕竟菲利克斯先生已经为我提交了这方面的专利申请。”
卡维定住牵开器拉钩之间的距离,把话题拉回到了手术上:“刚才我和莫西埃老师已经大致清扫了腹膜后淋巴,只止血不处理那些淋巴管【5】。接下去要正式游离膀胱.”
扩大切口、维持良好术野、做好淋巴清扫以及对病灶的充分游离,这些都是把手术做精彩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过对于根治性膀胱切除术,想要达到“精彩”的标准,要做的可能比其他肿瘤切除术更多,更困难。
因为病变位置的特殊性,膀胱紧挨着许多男性的重要器官组织。在这例手术被创造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男性病人术后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几乎无法改善的bo起功能障碍。【6】
而埃德姆来自浪漫的法兰西,和保守的英国和奥地利不同,即使六十多岁高龄也依然对那方面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如果没有考虑到这点,原本该救命的手术就会轻易扼杀掉他剩余的生活,手术精彩也就不复存在了,说不定还会被病人冠以“掐灭生活希望”的骂名。
这也是卡维推迟手术的重要原因之一。
“诸位之前一定想过我为什么要更改手术日期,报纸媒体把这件事儿宣传得天花乱坠,但其实原因很简单.”卡维仔细分离着膀胱和腹膜之间的结构,“那就是我当时的能力还无法达到埃德姆先生对手术的预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卡维完全有能力直接做好膀胱切除,也完全有能力让病人同意原先的手术方案。
之所以推迟了那么多天,无非就是因为埃德姆的身份。他的身份决定了在手术选择上必须得让他满意,这样才有机会和法国人搞好关系。
虽然台上绝大多数奥地利人仍陷在七年前的战争之中,觉得法国是敌人,并且也都觉得躺在手术台上的法国佬对“健康”太过贪心。但现在奥地利在普奥战争上吃了亏,本着法奥友好靠普鲁士的原则也该拉拢法国。
这台手术让卡维承受着重压,但对于观众而言,更重要的还是卡维到底练习了什么东西。
“诊断是肿瘤,能活命就已经不错了,不知埃德姆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在说这些之前,我还是想聊聊之前在战场遇到的一位伤兵。”考虑到众人对x功能知之甚少,卡维没有直接说理论,而是编了个例子,“那位伤兵屁股中了一枪,子弹穿过皮肤、脂肪、肌肉和直肠,停在了膀胱下方,紧贴着前列腺。”
“这个伤兵和今天的手术有关?”
“有关。”卡维简单略过了治疗过程,很快说出了结果,“我们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帮他取出了子弹,缝合了直肠破裂口。手术成功,至少在我看来整体算得上满意。但在术后,他却遇到了一个相当麻烦的问题。”
“什么问题?”
卡维点点头:“很不幸,埃德姆先生要的就是这个功能,否则他连一刻都活不下去。”
“不愧是法兰西人”
“这里是外科学院,不是霍夫堡皇宫,我们还是应该把目光放在手术上,而不是那些讨人厌的政z话题。”
“对,穆萨医生说得没错,还是聊聊那个伤兵吧。术后出现障碍,会不会在手术之前就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