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脸上还保持着微笑,但眉头早已皱成一团:“(都快给你看完了!)这先生,只是10生丁而已。”
话的声音不大,很快就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吞了个干净,但李本却听得很清楚。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把原本说服自己后准备拿出手的硬币死死压在了兜里:“我得再看看时报。”【3】
“先生.”
“不给看?不给看算了。”
报童很委屈:“买报纸哪儿有先看后买的。”
李本轻笑了声,甩手丢下报纸,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火车站出口走去。留下报童在秋风下独自凌乱的。
这时刚才跑出去帮他找马车的服务员,瞥了眼远处默默捡起报纸的报童,问道:“李本先生,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只是被个小鬼缠得烦了。”李本叹了口气,问道,“叫到马车了?”
“是的,行李也帮你搬上去了。’
”好。“
李本跟着他一路上了马车,总算拿下了嘴里那根刚好熄灭了的雪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车厢里总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先生,您要去哪儿?”
“先去吃饭吧。”李本拿出钥匙戳掉了雪茄上的烟灰,然后找个角落把它掐灭,再利索地放回自己的衣兜里,“找个上档次的餐厅,我肚子饿了。”
“好的。”
“对了,皮加勒区周围有什么餐厅?”
李本的法语很拗口,但车夫只是听到“皮加勒”就马上懂了他的意思:“呵呵,原来您是想去快活快活啊。放心,那地方我熟,一定给伱安排妥当!”
所谓的浪漫有多种释义,巴黎这座浪漫之都亦是如此。
这里的浪漫可以是寻找到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可以是与命运抗争并最终实现远大的理想。但对大多数人尤其是上流社会而言,浪漫就是广义上的浪漫,高情商的说法是风流纵情,低情商的话.
就在李本为自己所认为的“浪漫”努力的时候,一列豪华专列已经离开了维也纳,经过林茨和萨尔茨堡,正向奥地利帝国西南城市因斯布鲁克进发。
“预计今晚能到苏黎世。”列车长对爱德华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巴黎了。”
爱德华喝着咖啡,接过了列车长送来的一份小册子,看着上面富有艺术气息的文字,有些惊讶:“我好些年没回去了,你们竟然已经搞出这种东西了么?”
“原本都是偷偷给英国人用的,听说卡维医生懂英语,也难得去趟巴黎,就.”列车长又看了卡维两眼,笑着说道,“不过卡维医生那么年轻,人长得也不差。这要是真去了,说不定谁便宜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