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仔细推测着升压素和催产素的比例,郑重地说道,“每隔2小时就给瑞秋和玛丽打0.5和1ml的催产素,仔细观察她们的日常生活。”
萨瓦林还没想到药物的危险性,只管记录下这些内容:“实验没问题,我会做,只不过药快不够了。”
“用完了?”
“你就给了两大管,按这种用法肯定不够。”
诺拉快临产了,卡维不可能把所有药物一次性全花在实验上:“实验你先做着,用完就停掉。药物我会搞定,估计就明后两天吧。”
“行。”
如果放在21世纪,卡维的实验过程实在有些乱。
为了手术能安全进行,他应该先测催产素的安全性,然后测催产和产后的止血效果,然后再去考虑分析催产素导致的母性行为。
但现在是19世纪,田鼠不是无菌小白鼠,并不干净。为了能好好做产褥感染实验,需要剔除掉外在因素,每一只都需要经过大量碱皂清洁才行。
他们人手不足,实验材料也严重不足,直接做安全性实验很容易造成大批量样本死亡,所以卡维把实验过程做了些改动。
按照他的计划,结束掉母性行为测试后,接下去就该是大量生产的环节,频繁交配会一次性弄出十几只孕鼠。待生产时注入催产素就能大致看出催产效果,而产后再给用上遭到感染的菌液,就能粗糙地做出产褥热模型。
有了产褥热模型的对照组后,将同种感染菌液混上高浓度酒精和漂白粉后,又能成为新的观察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还得看同笼效果如何。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刚才萨瓦林强调过的问题,催产素的制作需要跟上。
现在想来兔脑的量还是太少,卡维不能再贪图省钱去找阿尔方斯要兔脑,得想办法弄些猪脑才行。恰巧费尔南做的就是屠宰猪牛肉的生意,这方面比厨师方便许多。
“你要猪脑?”
卡维连忙强调道:“新鲜的猪脑!”【1】
费尔南有些为难:“这可不好弄啊。”
卡维不怕他为难:“确实不好弄,但我要的量很大,先来十个吧。”
“要那么多?”
费尔南正在品尝护士递来的鸦(防和谐)片酊,里面还混上了些葡萄酒
“如果费尔南先生能给我弄到手的话,价钱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