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到个不会转圜的人,廖云非只觉得她脑子一根筋,傻的厉害。

    旁边的下人十分有眼力劲儿,立刻拿了个帕子过来,放在了一旁矮小的桌子上,廖云非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萧寒月瞧见他来时,动都未曾动过,就漠然的盘着腿坐在干草上。

    “你究竟是哪儿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的左州城来?”

    如今廖云非到底是拿她没办法,刚才签字画押闹成那个样子,若是传出去传到百姓的耳中,屈打成招的话可能也会传出来。

    他不愿将名声闹得如此难堪。

    所以如果萧寒月愿意服软的话,他倒也可以高抬贵手饶了她。

    再加上,兄长嘱咐的话他也一直记着,面对萧寒月时,态度自然硬不起来。

    萧寒月冷冷的看着他,“廖公子过来说话,身后都是跟着这么一堆人吗?”

    廖云非被噎了一下,以往他都是被人称一声廖大夫,这是头一次有外人称他为廖公子。

    他拧了下眉头,有些烦躁的抬手,下人们十分有眼力劲儿地退了出去。

    牢狱之中只剩萧寒月和他两个人,此时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