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莫不是并不打算对曹孟德动手?”
甄宓一脸诧异地看着王骁。
而王骁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甄宓:“怎么?你们都觉得我要对老曹动手?天天都盼着我黄袍加身,许昌兵变不成?!”
“这……”甄宓也被王骁这话给说的一阵语塞,但随后依旧劝谏道:“夫君,无论如此,我既然已经进了王家的大门,就算是你王家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一些话妾身不得不规劝夫君一二。”
出嫁从夫,女子一旦嫁出去,在礼法上就算是外人了。
她的生死荣辱与娘家的关系就不大了,更多的是在夫家这边。
因此甄宓明明才刚进王骁的家门,却已经在为王骁开始谋划起来了。
“夫君,你如今对曹丞相而言,已经不再是助力,而是威胁了!若是你不提前做准备,难不成你还打算等曹丞相腾出手来之后,再来料理你吗?届时可就万事皆休了!”
甄宓模样很动人,此刻因为担心王骁,更是担心自己,模样就更加的动人了。
脸上因为急切,然带着一抹红霞,细而长的眼尾微微泛红,秋水似的眸子中更是微微泛起一抹波澜,好似大雾弥漫的江面一般,令人看不清,但却更觉神往。
王骁看着甄宓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动荡。
食色性也,老祖宗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王骁自然是更觉正常不过了。
“夫人,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孟德与我之间的关系远非是你所能理解的,只要我还在一天,王家必不可能会出事的。”
王骁说着便伸手想要捏一捏甄宓的脸蛋,但却被甄宓给躲开了。
“夫君,莫要胡闹才是,此等事情还是等成亲那日再说吧。”
甄宓倒是不反感王骁的这副做派,自己生来貌美,今日这般的情形,她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了。
只是现下劝说王骁当小心,甚至是对曹操动手才是最重要的。
此等床笫之事,实在是无足轻重。
“夫君,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远的不提,就说这灵帝与十常侍之间吧。”
“当年灵帝少年继位,成为大将军窦武与太傅陈藩掌中的棋子,他身边并无亲信,便以宦官为助力,最终成功除掉了窦武与陈藩执掌大权,为了表示自己对十常侍的宠信,他甚至说过张让如父,赵忠如母这样的话,但最后他与十常侍之间同样是矛盾不断!”
“他最信任的宦官也并非是十常侍,而是蹇硕,尤其是在立储这件事上,十常侍更加站在大将军何进这边,而非是灵帝一方,若非是当时灵帝病重,内忧外患不断,怕是十常侍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刀下鬼了!”
“十常侍与灵帝尚且如此,如今夫君你比之当年的十常侍,乃至何进的权力都要更大,对与皇权的威胁也更甚,夫君你仔细想想,曹孟德他如何能容的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