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没照顾过受伤的人，此刻红着一张脸，帮他换上衣。
她本来想直接闭眼，又怕碰到伤口。
“左边胳膊再往下一点。”林声把他的t恤下沿抬起来，让他先脱掉左胳膊。周迟的胸肌和腹肌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她面前，这种视觉冲击太大了，林声别过脸去。
周迟一双桃花眼此刻浸满了笑意。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脱没脱啊。”他又是用那纨绔的声音，问她。
“你快点。”
左边好不容易脱了下来，林声又努力了几下，终于脱掉了t恤。
周迟的上半身就这样大剌剌的露着，他倒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林声赶紧把睡衣给他披上，飞快的系好扣子，松了口气。
“你扣子系错位了。”
“啊？”林声一看，真的，系错位了。又一颗一颗的解开，又系上，太要命了。
“脸怎么红了？”换好衣服的周迟，又贴近她一步，低头看着她的脸，问到。
“你看错了。”林声冷冰冰的回复，又问：“裤子可以自己换吗？”
“可以。”
“那你快点。”
林声终于逃走了，隐约听到了从他喉咙中溢出的细碎的笑声。
林声在洗澡，周迟就在外面，一个人参观林声的公寓。上次来的匆忙，都没仔细看看。
开放式厨房、大大的客厅，就一个卧室，还有个小小的衣帽间。
整个公寓干净整洁，米色灰色的基调，透着一股温暖，应该是她离婚后重新整理过，墙面很新，落地灯和窗帘的搭配，让人感到舒适而惬意。
沙发很宽很大。他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上，长腿大剌剌的放在地毯上。
听着浴室传来的淅沥沥的水声，周迟心情十分愉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侯律师，对，帮我打这个官司，让杨言在里面多呆几年吧，嗯。”
周迟又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