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川脚下鳞渊步微移,凭精妙步伐,避开死士单刀一瞬,游龙掌斜出,钻入对方颈间,死士大惊,连忙回刀横面,护住要害。
岂料虎目青年这掌只是虚招,拍颈一掌立时收回,后手运足真气的一掌如游龙出海,凶猛迅捷,直击死士横刀刀面之上,掌风过处,龙吟响彻,死士钢刀虽精铁所铸,却也受不住严青川此掌全力一击,刀断一瞬,掌风扑面而至。
避无可避,死士面上正中一掌,整个脑袋如被巨石所击,粉碎开来,红的白的,溅向身后死士。
死士们面上溅满同伙脑浆,恶心欲呕,没想到这虎目青年,一手掌法如此精妙刚猛,一招就将同门毙命,皆大惊失色,巡守军中
不仅身后青衫少年一个高手,这虎目青年也同样棘手。
稍愣神之际,已被严青川脚踏鳞渊,栖身钻入,待到死士们回过神来,由惊转怒,这虎目青年目中无人,竟敢入得众人群中,死士们再不理那青衫少年与巡守军士卒,纷纷持刀转身,欲将此人斩成肉泥。
十余钢刀齐出,层层刀影瞬间将严青川笼罩其中。严青川余光瞧向青衫之影,不由想起在莫郡中的交手,虎目之中争强之意遮掩不住。
拗步出,双掌舒,龙吟顿起。不仅未有躲闪避让,反倒运足登堂内力,凭内力抵住敌人十余钢刀。
众贼见手中刀在斩向虎目青年一瞬,似是撞上了无形之墙,不得存进,皆由惊转恐。
顾萧本以虎目青年会陷险境,想上前相助,可跃至战圈之外时却见他凌厉眼神,立时明白他欲显威之举...瞧见他一掌毙死士,便知这些匪贼非他敌手,既有他相助,此间战局已无变数,放下心来,立时回跃至胖将军身前,查看他的伤势。
顾萧出指,在高登肩头几处穴位上连点数下,替他暂时止血,看向伤口,皮肉外翻几见骨,不由暗叹,自己倒是看走了眼,这肥头大耳的将军竟是条硬汉,带着这等伤口指挥士卒,战至此时,一声不吭,再这么下去,这条手臂就要废了,立时出言劝道。
“将军,刀劈入骨,在下并不懂医术,但就这伤口看来,还是尽早就医
的好。”
“这等小伤,老高我还不放在眼中,倒是小兄弟此番助我巡守军剿匪杀贼,真乃义举,不知小兄弟可否告知姓名,好让老高上奏朝廷,加以封赏。”
高登眼神闪烁,望向身旁少年,感激之余,亦在试探,并非高登不信这少年,而是自己选择扎营之地,正是看中此地荒山野岭,借机剿匪,不会伤及无辜,亦让这群匪贼无处可逃。
若是说这少年无意间,路过此地,侠肝义胆,路见不平,不是冲着巡守军而来,高登实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顾萧自初下无归山历练,江湖人心懂得许多,高登言语虽是恳切,可那双小眼中的戒备与试探,被顾萧瞧了个真切,不由心中微怒,自己一番好意相助,却换来无端猜忌。
不过转念一想,此地处在深山之中,前后无依,自己莫名出现在此,若自己是这一军主将,怕也会忌惮三分,心神一动,开口道:“将军言重了,在下只是江湖过客,本欲前往雁北,去寻访好友,路过莫郡时,恰巧撞见匪贼袭扰百姓,便在匪贼手中救下了莫郡郡守司丞...”
顾萧话才至半,只听高登开口惊呼:“小兄弟,那莫郡郡守司丞...如何,可曾脱身。”
高登实则是真的爱慕,敢爱敢恨性子火辣的莫缇,怎奈自己受了陛下口谕,要伪装出贪财好色的草包浑蛋模样,更何况年岁差距,只能将爱慕
深藏在心。
不过自己的这份爱慕,却让雁北上下都以为这草包混账,贪恋莫缇美色,让高登污名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