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还未开口回应,风姑娘似是瞧见了少年身后的田三七,虽是虚弱不堪,可仍是勉力开口道:“看来是...何魁...让你来的,告诉他,我风家...秘法,他不用想了...”
此言一出,顾萧便知雾中仙所言非虚,看来田三七亦随何魁对风姑娘用刑逼问,望见风姑娘浑身是伤的样子,不禁义愤填膺,怒视田三七,而后向风骨娘开口解释道:“风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救你...”
听了顾萧之言,风姑娘虚弱的抬头,望向田三七,冷哼一声,可她身伤本就受伤颇重,又被刑法逼供,这一声许是牵动了伤口,勉强抬起的头又无力垂下,微微瞥向一旁的金不移,声若蚊蝇道:“怎么...来硬的...不成...又使出这等下作的法子...来了,杀了...我罢,你们...得不到...风家秘法...”
两句话,顾萧见风姑娘虽虚弱,可眸中皆带着弄弄恨意瞧向自己身后,便知是与自己同来的田三七让风姑娘又所误会,可眼下已没有解释的时辰了。
一旁的金不移得了顾萧传入体内得内力,却如泥牛入海,苍白的面色未又一丝好转,依旧昏迷不醒,看来伤势比风姑娘还要重得多。
田三七望着少年起身,回首抚向剑匣,随后就望到剑光一闪,那明晃晃得长剑已然被少年握在手中,田三七还到是这少年要为密室中的两人出气,向自己发难,双腿一软,已是跪在当场,向着少年与风姑娘跪下,连忙叩首求饶起来,口中还不停说着。
“木少侠,江姑娘...这事不怨小的呀,都是何堡主,不,都是何魁,是他命小的对姑娘用刑的,让小的无论如何逼姑娘说出那劳什子功法...我也是被逼的...”
风姑娘见田三七这样子,瞬间明白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木一,但目中警觉之色未减,正想要再度试探一番这木一,但伤口的疼痛再度袭来,只是虚弱的咳嗽,说不出话来。
“风姑娘,你的伤不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言其他。”少年瞧见风姑娘的样子,已猜中了她的心事,连忙开口安慰道。
风姑娘瞧向一旁的金不移,为了救自己,在那何魁带着他进入密室后,趁着何魁不备,想要偷袭取胜,却被那何魁反制...而后的一番折磨,让这位堂堂的金大侠,只剩一口气了。
“木...木少侠,金...他...”风姑娘心思移动,既然他说来救人,便试探一二也无妨,于是开口央求少年将身旁的金不移一并救出,却没想到,虚弱之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顾萧自然明白凤姑娘的意思,回首戒备了一眼田三七,而后便提剑向着风姑娘与金不移而去。
感受到少年犀利的目光,田三七不敢抬头,只不停的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只想少年能饶他一命,可等来的却是剑光一闪...
“啊!”
田三七抱头闭目,蜷缩于地,以为自己中剑,片刻之后,全身上下并无痛感传来,这才缓缓睁眼,之见少年手中的长剑已将困住风姑娘手脚的镣铐斩断。
顾萧脱下身上大氅,给虚弱的风姑娘披上,将手中断月归匣。心中想着,自己一人无法同时将风姑娘于金不移救出,余光瞥向一旁蜷缩的田三七,开口问道:“别装死了,来帮手救人...”
田三七早就被吓破了胆,听少年开口,忙呼道:“木少侠饶命,他...他在最里面,不...不怪我,皆是何魁。”
顾萧闻言一怔,听田三七言外之意,还着暗室之中还关有他人,心中立时联想到一人,于是开口试探道:“重阳先生,还活着吗。”
田三七见这少年提起了重阳先生,心中暗道,果然,这木一已然知晓了重阳笔被堡主困在暗室之中,这时的田三七也不想再有所隐瞒,只求这木一能念在自己和盘托出的份上饶了自己的性命,连忙指向这密室中灯火未曾照耀的暗处开口。
“还活着...只是...”
顾萧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重阳笔就在此密室之中,找到了他,就意味着进入慕容谷之法便有了着落,当即就要前去查看,可还未曾动身,就听到风姑娘虚弱之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