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虎兽…我也不知那狮虎兽去了哪里,我只记得昏死之前,隐约瞧见赫烈大哥引着那畜生望山中行去了。”任不难冲着山中遥遥一指。
任不难的这番说辞,怕是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既是被昏死过去,有怎能在那雪堆中藏匿的那么完美。
何季怎会不知他撒谎就是为了掩饰自己贪生怕死的行径,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抓住狮虎兽,何季向着一旁顾萧几人开口道:“几位,咱们这就动身,尽快抓住那狮虎兽,我何家承诺给各位的,定会如实奉上。”
只要抓住狮虎兽,就能得重阳先生将自己写入凌绝榜单,何季口中的‘如实奉上’,让一路赶来有些疲乏的水沧澜、宇文拓还有一直不曾开口的小杰不由精神一振。
就在何季正要招呼众人离开,去追寻狮虎兽之时,任不难带着哭腔抢入何季身前,开口道:“三堡主,求求你,带上我一同前去吧,适才赫大哥让大伙分开逃命时,我与三弟、大哥走散了,还望三堡主瞧在咱们三兄弟为何家卖命多年的份上,寻到他们。”
何季连供奉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哪里会管这些护院的死活,甩开任不难抓住自己的袖子嘲讽道:“我现在要去抓狮虎兽,哪有空闲去帮你寻人,你那两兄弟若是命大,自然无事,若是死了,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再说了,一会要是与狮虎兽遭遇了,你不怕死吗?”
任不难此刻所有的希望都在何季一行人身上,与两位结拜兄弟共同闯荡江湖多年,早就如同家人一般,他虽然贪生怕死,可要是能救下两位兄弟,就算搭上这条命又如何,想到这,任不难也豁出去了,向着何季道:“三堡主,只要能救下我的两个兄弟,我什么都不怕。”
“好,这可是你说的,适才你不是指了那狮虎兽逃去的路吗,这样,你带路,咱们抓到那狮虎兽后,我想你保证,亲自带人,去寻你的两位兄弟。”何季鹰目一转,打量了任不难一番,而后开口道。
任不难想起狮虎兽,不由胆寒,可转念想起这些年来与大哥、三弟相处的种种,还是咬牙应下,随后回忆着适才赫烈引开狮虎兽的方向,领着众人向山上行去。
就在几人前脚离开后,一道身影从适才几人立身处的树后而出,这人身形婀娜,面带黑纱,满头青丝以金钗盘起,她定定的望着领头的何季,眼中尽是杀意,随后身形一闪,隐匿身形,向着何季等人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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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苑内,何家老祖金杖杖影将金不移与何魁二人笼入其中,金不移手中判官笔,生死簿,一攻一防,颇有章法,何魁一双掌法凌厉十足,二人连连攻向何家老祖。
何家老祖以一敌二沉稳有度,不慌不忙,那沉重金杖在手中翻腾,身轻如燕,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举掌攻来的何魁,将他踢开身前,侧首避开疾取自己喉间的判官笔,手中金杖猛的向前刺出。
金杖本就沉重,又携着老祖内力,这一刺之威,不下百斤,金不移忙用手臂生死簿挡住金杖杖首。
杖首与生死簿相触,金不移觉得一股大力从手臂上的生死簿传来,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击退,金不移连忙凌空翻身,卸去这股力道。
被一脚踢飞的何魁见何家老祖,杖出招未收,眼下有机可乘,挥动双掌,掌风所过,掠起屋檐下的冬日冰棱,一同攻向何家老祖后心。
岂料老祖头也未回,冷笑声出:“小子,你可别忘了,你这身功夫是谁传给你的。”
话音落,掌风已至,数十根冰棱如利箭般随掌风至后心,老祖未回首,只是同样挥掌,这些袭来的冰棱同时碎为齑粉,冬风一吹,化为漫天晶莹,缓缓飘下。
“小子,你以为老夫所擅长的仅是掌法吗?”
老祖的声音,此刻已没有了先前的老态龙钟,取而代之的却是浑厚与清晰。
言毕,杖出,不同于先前的挥动金杖,此时的老祖单手反持金杖杖尾,杖首点地,负手而立,身形也不似之前那班佝偻着,而是站的笔直,虽说是侧身对敌,这杖首、杖尾、手、肘、肩呈一线,只是立在那就已显出气势来。
见此情形,金不移与何魁二人面色凝重,尤是何魁,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何之道用过此等招式,看来这才是他的本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