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福氏兄弟,除却九五交代自己之事,便是救下徐安性命最是重要,当即开口。
“孙兄弟,福家兄弟向来看我不惯,我担心若是福氏兄弟知晓我入城之事,会加以阻拦,眼下徐兄弟的性命最是重要,依我之见,咱们不必在意福氏兄弟如何,只要我不在军中,他二人不会为难我手下兄弟。”
稍作思忖,瞧向奄奄一息的徐安,孙偏将当即开口:“理应如此。”
既已商定,当即准备动身,高登瞧向老陈,心神微动,向整理马鞍的孙偏将继续开口道:“单斌之令,是不允我带旁人入城,只允亲兵随行,但老陈乃是我军中医官,又是最了解徐兄弟伤势之人
,孙兄弟...”
“我明白,不如这样,高将军就让陈医官扮作亲兵,随我一并入城,如何?”孙偏将知高登眼下之意,稍作思索,开口说出解决之法。
高登大喜,抱拳道谢:“如此甚好,多谢孙兄弟体察之意。”
“时辰紧迫,咱们速速动身为上,末将先行一步,先去叩关,将军带徐兄慢行,我们雁北城下见。”孙偏将已翻身上马,向高登开口。
高登抱拳回应,目送孙偏将三人纵马离开,此时方见孙偏将随行两人,瞧着背影甚是眼熟,只是一时记不起曾在何地见过两人,直至已望不见三人背影,方才收回目光,带着疑惑喃喃道:“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两人...”
正喃喃自语间,身后亲兵早已收拾妥当,老陈亦换好了亲兵装束,以防风面巾遮住面容,向着高登禀道:“高将军,巡守军事宜,已按照你的意思,托付严统领暂管,咱们可以入城了。”
收回目光,望向昏迷不醒的徐安,高登接过手下士卒牵来战马,翻身而上:“出发,入城。”
——
却说另一边,五匹良驹驮载五人成列,向着雁北城而去,一将纵马在前引路,身后四人,神情各异。
纵马行不多时,在前引路之将回首相望,见在后四人脚程稍缓,眉头微蹙,勒马止步,拨转马头,等四人临近,开口向着行在最后二人抱拳开口。
“两位,眼下距雁北城已不远矣,我
看两位似乎马术并不精通,不如这样,在下先行一步,先行叩关,禀明单将军,两位带着这二位...福将军慢行,咱们雁北城下相见,如何?”
开口之人,正是单斌麾下偏将,顾萧依计从福氏兄弟的巡守军中救下此人,装作挟持二将,将这偏将救出巡守军中,一路北上雁北而去,偏将虽得救,起初却不明了顾萧二人为何会出手相救。
直至顾萧直言自幼习武,想从军入伍,却不得福氏二将所信,只得流落江湖之中,此番再至雁北,又见福氏兄弟旗号,一时兴起,这才入巡守军中查探,却见两将不听雁北军中单将军之令一事,旧恨涌上心头,这才出手相救。
偏将听闻,虽面上信了顾萧之言,但心底却还有疑问,此番开口,一来确是五人脚程太慢,怕耽误了自己回城禀报单斌,二来则是想趁机羞辱这福氏兄弟一番,好报了自己在巡守军中受辱之恨。
福瑞眼神微抬,早已将偏将心中的小心思瞧在眼中,为了继续做戏,抚须冷笑开口。
“哼,脚程慢?若非是这两个小崽子,我兄弟二人驭马之术,别说你,就是你那单斌将军,亦非我兄弟二人对手。”
福康自在巡守军中配合顾萧演了场被擒之戏,仿佛没有过足瘾般,抢着开口,“怒斥”身后顾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