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看着傅闻州,像是在看一个傻逼,“你觉得呢?”

    颜脂看傅闻州和颜黛之间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担心自己冲动的行为连累到姐姐,上前解释道:“是我打的宋语禾,也是我砸的酒瓶,但是我可没用酒瓶砸她。”

    宋语禾的哭诉声再次响起:“傅总,颜脂说得对,她没有用酒瓶砸我,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颜脂手里的酒瓶……你别怪她……”

    这里是宋语禾订的位置,颜脂怎么会拿着酒瓶过来?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宋语禾的解释有问题。

    傅闻州冷笑:“没有颜黛的唆使,颜脂敢过来找你麻烦吗?”

    他转向颜黛,在颜黛错愕的视线中,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宋语禾面前,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睨着她,“她哪只手动手打你的,打回去。”

    谁都没想到傅闻州会以这种方式替宋语禾出头,就连宋语禾自己都没想到。

    宋语禾眼中溢出难以抑制的得意,像打赢了一场胜仗,却还要装作善良弱小的样子:“傅总,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打!”

    宋语禾的懦弱在傅闻州眼中,是被颜黛欺负太多次后而产生的惧怕。

    男人漆黑的瞳孔更阴鸷了,“我在这里,她不敢拿你怎么样,动手。”

    宋语禾跃跃欲试。

    颜黛冷嗤一声:“你打一个试试。”

    傅闻州丧失耐心,眼神示意唐宇行:“按住她。”

    唐宇行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收拾颜黛,摩拳擦掌,“好嘞,哥。”

    颜黛下一秒就被唐宇行按住,动弹不得。

    她感觉到唐宇行按住她肩膀的手在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

    颜黛心里瞬间点起一簇愤怒的火苗,几乎把她燃烧成灰烬。

    七年,七年的婚姻,她和傅闻州明明是因为相爱而结合,可傅闻州变心后就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傅闻州,你一定要做到这么绝是吗?”颜黛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模样盯着傅闻州。

    她本就长了一对冷艳狭长的眼,抬头看人时,眼尾上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