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诗会,秦扶清还想到一个给娄姐姐解闷的法子。
他当晚写信,叫小香送给娄含真。
娄含真早已换上中衣,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石秀兰还在她房中替她撑好明日要穿的新衣。
明日她要跟着她娘一同去石家参加赏花宴,石府特意为家中亲邻适龄女子办的宴会,还若是在宴会上表现好了,说不定就会被未来婆母相中,订下婚事。
娄含真不情不愿的,石秀兰却道:“若不是你爹到县学做了教官,这机会怕是盼都盼不来。”
不然谁愿意娶一个乡下小门小户的女子为未来主母呢?
娄含真就不愿意听这些,她还巴不得在乡下不回城里呢!
在乡下她还能出门养鸡养鸭,跟着石头他们在乡下疯玩,想想都开心。
偏偏又不能逆转母意,她只能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的杏眼,装作打鼾。
“啪!”
石秀兰一巴掌拍在她小腿上的被子,“去了石府你要敢这样打鼾,不像个姑娘家,回来我定要拿竹条抽你!”
“娘!”娄含真恼叫道:“我要睡了,你快出去!”
石秀兰没好气问道:“小香呢,又跑前院去了?扶清胳膊都好了,你别总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到前院去,他们是男子,你是女子,总要……”
话音未落,娄含真坐起来喊道:“我当他们是弟弟,难道连弟弟也要防着么?”
“又不是亲弟弟,怎能不防?”
一时间,娄含真只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恼怒,混沌,惊诧,憋闷,多种纷杂的思绪涌上心间。
石秀兰没当回事,终于舍得离开女儿的闺房。
她前脚刚走,小香后脚就进屋来,脚步匆忙,将秦扶清的信送上:“小姐,秦少爷写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