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只听陈老汉高声痛悲道:“我的儿啊!”
“大昌怎么了?”隔壁的老太太也连忙跑出去,震天的哭声接连传来:“我儿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儿子不是在外谋生活吗?”
秦扶清从窄小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为首站立的男人身材高大,手持火把,火光映照出他半张脸,严肃俊毅。
在他身旁,放着一张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草编的席子,陈老汉夫妻二人跪地痛苦不止。
铜锤和铃铛两个小儿也急忙奔出去,“爹!爹!”
稚儿哭泣,老人悲鸣,任谁听了心中都不会好受。
“大壮,这是怎么回事,我儿怎么突然就没了啊!”
陈老汉拉着高大男人的手臂,急切地询问。
那男人低声叹息,正要回话时,眼角余光扫到窝棚里拴的驴子。
立马警醒过来,声音里充满冷意:“陈老爹,你家里来外人了?”
陈老爹抽嗒道:“两个借宿的外乡人,是读书人,不是坏人。”
桑森眼睛一瞬间锁定秦扶清二人所在的房间,向前走了两步,高声道:“二位,你们出来吧。”
江蒙拉住秦扶清,低声道:“这人不像好惹的,他杀过人,看眼神就能看出来,一会儿见机行事。”
秦扶清只能应声称是。
他们从房间走出,桑森看见其中一个还是个少年,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一些,再看另一人身穿道袍,便出声道:“你们二人都是道士?”
秦扶清道:“并不,这位名叫江蒙,是我远房表哥,我叫秦扶清,是个读书人。我们二人此行是要去青州祖家探亲。”
桑森走过来,围着他们二人绕了两圈。这人身高约有一米九,站在人身边极具压迫感。
陈老汉虽然刚经历丧子之痛,可也知道秦扶清二人是无辜的,念着盐的恩情,走过来对桑森道:“大壮,你快跟我说说,大昌这是怎么没的?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去……”
陈老汉及时止住话头,似乎想到什么,歉意地对秦扶清二人道:“老汉家中变故突生,你们二人不宜借宿,还是快快离开吧。”
秦扶清立马道:“老汉节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便回屋收拾行囊,江蒙则去窝棚解开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