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宴会上扔出的头颅,是走私食盐的商贩,就在不久前,他全家被抓到府城死牢,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种情形。
他的下场,不就是众多商人地主的下场吗?
宴会上众人立马不再反驳,心甘情愿地掏出蔡飞想要的钱。
蔡飞为此沾沾自喜,他不用再苦一苦百姓,自然也就不存在不稳定的后方,所图谋之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背叛了他的阶级。
在商人和地主眼中,蔡飞停止剥削百姓,转而剥削他们,这就像是主人和家犬,家犬本应该和主人一致对外,可如今,他们这些家犬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外。
就算是犬,他们也是有脾气的,一次两次被这样对待还好,时间一场,商人和地主比谁都想要了蔡飞的命。
他们如果动了这个念头,就比百姓起杀念有办法多了。
梁雍对此欣喜若狂。
不由得写密信大大赞美玄鹤道长,希望他再接再励。
玄鹤把信纸翻看两遍,没一句提到秦扶清的。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小子,该不会是太想去书院,就把他这个当师父的给忘了吧?
要真是这样可怎么办啊。
玄鹤愁眉苦脸地烧完信。
要是徒弟真先去书院也好,毕竟不能耽误他读书。只能委屈他自己,赶紧做完这些麻烦事,早日脱身。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谁规定了师父不能主动跟着徒弟的?
徒弟可是答应过他,要给他养老的。
蔡飞从商人手中获得一大笔钱,那数目足够把全城百姓都搜刮一遍,估计还要更多。他自然高兴极了,把玄鹤道长的话奉为圭臬。
蔡飞告诉玄鹤道长,如今他有钱有兵,已经找人为他暗中置办粮草,等粮草一到位,就可骑兵造反,到时候从荆州打到永州,一路打下去,绝无有人能阻拦他。
玄鹤道长默默点头。
蔡飞又问他道:“道长,兵我有了,粮草也有了,挥兵南下指日可待,可我这心里,还有一件事让我茶饭不思啊。”
玄鹤问他道:“太守大人为何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