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一笑,将赤巴烈彻底忽视。
赤巴烈原本很紧张,只差没把身体贴到墙上。贴得太紧,倒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大半。
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偷听狂,他突然就觉得外面的邪物也变得不再可怕了。
毕竟再可怕也不可能可怕得过隔壁那对疯狂撒狗粮的男女了。
他实在是没控制住,自己被口水给呛了。
他因为是他娘亲意外怀孕后生下来的,他出生之后,她娘亲待他极不好。
他认识的那些三姑六婆们,也因为他身体里流着达达人的血的事,她们都不待见他。
他十七八岁时,对于爱情也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幻想,整个边城,却没有哪位姑娘愿意嫁给他。
他到二十岁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不但被人骗光了所有积蓄,还被人各种辱骂。
他至今都记得他喜欢的那个女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杂种居然还想娶妻?”
“我愿意跟你说话,你就该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想娶我?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你的那些银子,我不嫌脏帮你花了,那是在帮你,你竟还想要回去!简直就是做梦!”
自那之后,赤巴烈就彻底断了娶亲之事。
这世间的女子,看在他的眼里,不是贪就是脏。
于是他从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变成了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他也习惯了世人用看脏东西的眼光看着他,他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
可是昨天,白稚仙要杀他时,师折月拼尽全力去救他。
且她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没有差别,并没有一分轻视他的意思。
他便觉得,这世间女子,也不全像他母亲和曾经的意中人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后道:“三公子,这次事了之后,你能不能带我去京城?”
燕潇然有些意外:“你想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