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那是一副宏伟、惊人心魄的长轴卷，是无数人穷其一生都想要在上面留下一个名字的历史长轴。
是历史的演变。
是时间的长流。
曲霁月盯着那副沉闷庄严的长卷，嘴唇翕动：“时间的长轴，记录了迄今为止最长最早最宏大的历史记录。”
“你看起来对这幅图，很郑重。”闻烛注意到她面部紧绷，下颚线拉的紧紧的，这是她难得露出如此严肃的一面来。
“是对时间的敬畏。”曲霁月的声音透着一股孤寂和荒凉，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她这幅久经沧桑，犹如得到了时光的沉淀遗留下来的沉静，是同现在她的年纪、性格完全不同的。
她维持着这幅真实形态的自己也就那一瞬，快得要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一般
闻烛自是怎么认为的，俊雅疏离的脸庞露出一点笑意：“懂怎么多啊。”
“假的。”曲霁月话不过脑一口否认道：“看书看到这句话，拿来装。”
曲霁月：“走吧，我们去看看其他地方。”
男人没有意见，跟在她身后。
他看不见前面少女脸上的表情，错过了她露出的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沉。
她没有说谎，那句话是真的。
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时间仿佛是一件微弱不甚重要的存在，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时间带来的危害远远大于它的利。
她低垂着脑袋，望着张开的手心，目光微微失神。
她的记忆愈发模糊。
挤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已经快要临近顶部。
她现在就像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只要外部稍稍施力，气球就会爆炸，则她的精神也会面临奔溃。
他们游完后，第二天去了水族馆，经过在博物馆的那一天后，曲霁月变得特别复杂，就是闻烛这个AI都无法分析出她的情绪。
带她来研发的沉浸式机甲游戏，她也只是露出一道笑，便隐了下去。
这让闻烛很是不解，在思考了数天后，他去问他这位情绪不明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