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被沙砾划破了嗓子一般。“跟林婉姑娘吗？什么时候结婚？”曲霁月努力勾起笑容来，她嘴里含着苦涩。
她自知与他从来就没有可能，可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抵消了十年的情谊吗？
萧时安面色一沉，他双眸锁定在她脸上，心里腾升一股怒火，她这股不在意、不关心的模样，就是她说的喜欢？
“是她，一个月后！”他声音颇为咬牙切齿。
曲霁月弯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淡笑，淡色的眸子缀满泪光，“那就提前恭喜公子了，岁日和新婚之喜一起，可谓是佳日呢。”
“这个是春香楼里面的犯法记录，账本和人员名单，有几位证人我也写在了上面。”曲霁月一副要嘱托后事的语气说道。
萧时安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他声音微凉:“你之后要去哪里？”
“……边关。”
男子烦闷的皱起剑眉，“你去边关？跟时意吗？不是说好这几年留在京师吗？”
“不了，我怕我会做出什么不正确的事情来。”她笑容勉强。
说罢，她转身就走。
萧时安情急之下喊住她，“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吗？”
“公子想听我说什么呢？”
“……”萧时安沉默不语。
“想着估计赶不上公子的婚礼了，先在这里祝贺一声，百年好合。”她行了一下礼数。
低头的那一瞬间，她未曾窥见萧时安眼底深处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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