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户人家,他去打听过,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儿子每天在外面忙得十天半个月不见得会回一次家。
家里就只剩下老婆孩子和老太太。
老太太特别迷信,也不知道是谁跟她说什么了,坚决认为,魏骏昭一家带煞,专门克邻里邻居的,所以只要撞上魏骏昭有人出入,她就必定每天都得甩上一次花水。
有时还不止一次。
魏骏昭曾找过对面的人,想和他们谈谈。
可是,他们家儿子不在家,儿媳妇不管事,孩子管不了事,老太太又是个迷信得快走火入魔的人,根本就谈不了。
也曾托人去说过,他们一家人很和善,也想和邻居们友好相处,让老太太就算是想甩花水,也不要直直地对着自己家甩。
结果老太太依旧我行我素,跟个叛逆期的老太太一样,天天还是对着魏骏昭他们甩花水。
“只能是暂时不管她,老是这么下去也烦。”乔白雪也烦躁地拧了下眉,“幸好对面老太太每次甩花水,都没有被妈看到,不然,世界战争该打响了。”
翁杏花这两天早晚都在翻屋子旁边的两块空地,准备种点蔬菜什么的,早晚的时间,对面老太太大概是在照顾孙子孙女的饮食起居,没空出来作妖,所以两个老太太就这么完美的错过了。
魏骏昭看了眼老太太的方向,细听了几耳朵,皱眉,“家里有人被偷东西了?”
乔白雪把换下来的裤子拿起,自己的手从被割破的裤袋里穿过,在他面前晃了晃,“去给我姐送饭,回来的路上,应该是在等公车的时候,被人割了一刀,丢了二十块钱,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坐那里骂小偷骂了半个小时了。”
“你有没有伤到?”魏骏昭被吓得,赶紧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在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我看年后已经有人从省城进了新款的女式自行车,再买一辆,别再坐公车了,这几天就让芳婶去送饭好了。”
“平时我还是很机警的,今天就是想着林晓薇的事情,一时想得太入神了,小偷可能也是看我太入神了,才敢下手的吧。”乔白雪觉得这次,还是得怪自己。
而且这事儿吧,也算是给她提个醒,出门在外,绝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心不在蔫的样子,不然,很有可能会成为坏人下手的目标。
林晓薇?
魏骏昭捋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档口今天刚招的新店员。
“她上午作妖了?”
“作妖”这个词,他还是跟乔白雪学的呢。
“没有作妖,但是这姑娘比作妖更让我心里没底,这人擅长装作,又很会把握别人的心思,你知道不,她能忽悠得我姐一个上午,让她在旁边像太皇太后似的坐着休息,然后我姐自己哼哧哼哧地干这干那,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把我姐给忽悠得,主动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夹给她吃了,即使这样,我姐还觉得这姑娘是个能干的,很可怜,多点照顾她是应该的。”
魏骏昭特别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