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首这两日被皇后骂懵了,原本以为楮墨亭找自己也是为了大发雷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么件事。
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瓷瓶里取出药物仔细分辨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太医院院首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苏沁心里一沉,难道苏语凝给自己的是假解药?她连忙问道:“这药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太医院院首沉吟了片刻,才犹豫道:“药倒是没问题,只是我瞧着这炼药的方法和药材,似乎不像是我们大庆的手法。”
苏沁和楮墨亭对视了一眼:“那依院首看,这药应当是哪里的手法?”
“倒像是南疆那边的习惯。”太医院院首嘀咕了一句,“只是我对南疆了解不多,具体是不是还不能很肯定。”
苏沁拿回丹药向院首道了个谢,两人一同去了凤翔宫院内的亭子里。
看着摆在石桌上的瓷瓶,苏沁皱起了眉头。
难怪他们之前请的大夫都没办法治好于氏,原来问题还是出在毒药上。
南疆原本就很是神秘,这些大夫没接触过,自然就无法解决。
“你怎么看?”苏沁无意识的摩挲着石桌的边缘,看向楮墨亭。
楮墨亭也皱紧眉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还记得长公主曾经说过,她见到四皇子和南疆人有过接触吗?”
苏沁当然记得:“当然,我还记得你说过那些让野兽发狂的药粉也是来自于南疆。”
那个时候,苏语凝已经成为了四皇子的侧妃,若是她有心接触那南疆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苏语凝手里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毒药也十分明了了。
“既然太医院院首也说了这药没问题,那我便回去给祖母试试吧。”苏沁想了想还是做下决定,苏语凝还等着他们上奏皇上将她接到庄子里去,应该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楮墨亭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苏沁将瓷瓶收起,奇怪的看向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楮墨亭缓缓的摇了摇头,又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楮墨亭斟酌片刻,还是说:“刚才苏语凝不是信誓旦旦说她知道如何治好太子的腿伤吗?若她和南疆人有过接触,她所说的方法会不会也和南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