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被一阵剧烈的胃痛惊醒时,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仿佛瞬间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在商轶迟身边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起在F国生病那一次,虽然她烧的迷迷糊糊却清楚的记得商轶迟悉心的照顾。
想起那晚她被撞了脚,他下意识的把自己揽入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她的脚。
而如今,这冰冷空寂的房间里,只有她独自承受着痛苦和孤独。
一整晚,贺宝言都蜷缩在床角,泪水潸然而下。
她想他,每一分、每一秒,都疯了一样的想他。
可是自尊却又不允许先低头。
更何况那天苏尽欢亲吻他的一幕还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出现,挥之不去。
贺宝言烦躁的将画笔丢在桌上,茫然的盯着面前空荡荡的画布发呆。
从外面走进来的乔南栀被贺宝言的模样吓了一跳。
一张苍白的小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头长发随意的攒了个卷,显得有些凌乱。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贺宝言仄仄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半点欣喜,“你来了。”
乔南栀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难道还在跟商轶迟闹脾气?你们两个还没有和好,瞧你难过的这副模样。”
贺宝言倔强地别过头:“我哪有,不过是最近画廊事务繁多,工作累着了而已。”
“行啦,别装啦,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还在这儿硬撑,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
贺宝言着急辩解:“我才不难受呢!明明是他的错,他都可以这么多天不主动联系我,也不解释,我为什么要难过。”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却先一步红了,任谁看也不像嘴上说的那般无所谓。
“哎呦,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非要跟商轶迟较劲儿到底,把人家气跑了,你该开心才是!自己在这儿暗自神伤,算怎么回事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自伤神了?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南栀也不戳穿她,默默帮她拿过挂在衣架上的风衣。
“走吧,大小姐,既然你心情这么好,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